转瞬间,又过去了半年,终于到了李破回归的日子了,不知不觉竟然在鹿鼎记的世界里待了两年了,三个月前,吴三桂死在了南京,死因不明,吴应麒主动去帝号,向白莲真空教投诚。
而在更早的五个月前,耿精忠死于福州城内,死于真空法王李破之手,大闽国高层无一幸存。四个月前,大辽国皇帝尚可喜去帝号,向白莲真空教请降,并求回老家辽东终老,得到了白莲真空教的许可。
延平郡王郑经率军南下征伐吕宋,并自称为大宋国王,自此白莲真空教统一中原,天下重回安宁,一切因李破而起,终因李破而结束。
今日是王驹登基的日子,王偲也去了南京,她可是唯一的公主,也是白莲真空教的圣女;李破却未去南京观礼,他留在了玄林寺中一边自顾自的泡着茶,一边还有面对两个怒火冲天的人。
“这江山,是我帮你打下来的,你不愿意做皇帝便罢了,为什么要将江山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知道他家对你有恩,你疼爱他,可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害了他吗?”王泰已经近乎于咆哮了。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作为了传法使,也是后来的总理教务尊者,他一直是最虔诚的信徒,从未在真空法王面前失过礼。
李破低头说道:“我知道,这样做对你很不公平,这个江山可以说有一半是你打下来的,另一半当然是修海了,心中有怨气也正常。”
修海却镇定的多,1年多的军旅生涯,让他更加沉稳内敛,只见他道:“法王,您为何不登基。只有您才可以带领我们走下去。等您飞升真空家乡之后,再将大位传给他也不迟啊!”
李破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又给王泰与修海各倒了杯茶,李破端起茶杯,轻轻一嗅,说道:“饮茶之前,要先闻香,茶香凛冽,必然味苦。”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又说道:“果然味苦,略有回甘,嗯还有点涩嘴,这茶要换了。”
李破将茶水一饮而尽,说道:“不过,这茶甘苦,与我而言,并无多大区别,若它甘甜,如蜜糖,我便让它苦些;若它太苦,我便让它甘甜些,总要让它像茶吧!”
王泰与修海对视了眼,心中具是迷茫,王泰低头一想,忙说道:“这江山本就是法王打下来的,我二人不敢居功,只是眼见小儿辈无尺寸之功,便登了大位,心中不甘而已,请法王恕罪。”
修海却不然,只见他立马叩拜于地,大嚎道:“请法王恕罪,请法王恕罪,我是迷了心窍,才敢干涩法王的令旨!创业艰难,可我更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尺寸之功,便自恃有功。”
两个人,王泰以为李破在点出,这江山不是王泰和修海二人打下的,修海却以为,李破说的是要以苦为甘,以甘为苦,凡事不可奢求太多。
只是二人没想到的是,李破说的全不是那么回事,只见李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还是不明白,这个世界,我想怎样,便要怎样,大势在我,无人可档。所以,我想让王驹做皇帝,那他就要做皇帝,所有不甘心的,都要死。”
二人大惊失色,王泰还想跑,可李破哪容他跑,拿起一个茶杯,随手一掷,便打碎了王泰的脑壳。
李破转头对着修海说道:“他野心大,心却小,所以那些谣言是你散布的吧!”
修海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李破的眼睛,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怎么会,属下是个粗人,只知道带兵厮杀,哪里会那些阴损招数。定是王泰散布的。”
李破摇了摇头说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他,可惜啊,他心太小,根本容不下人,这1年多来,他竟然连一个忠心耿耿的班底都没有,你就不同了,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了你啊!没想到你一个和尚,竟然还能有这样的谋略和城府,可惜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这些便如儿戏一般。”
修海忽然抬起头,恶狠狠的说道:“你不能杀我,只要你杀了我,护法营,骁骑营,圣兵营,二十万大军顷刻之间便会进攻南京,将那小屁孩和他的支持者屠杀殆尽,你不要逼我。”
李破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那些神使,真的只会装神弄鬼吗?”说罢便起身打开了身后的一扇门。
只见这门里,全都石灰硝好的首级,修海颤抖的起身,来到那些首级面前,颤声说道:“你早就准备好了是不是。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他们都是为你打天下的功勋老臣啊!每个人曾经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你怎么就这样杀了他们呢?”
李破关上那扇门,然后对修海说道:“你还是不明白,时至今日,只要我要去做的事情,便一定能做到,只要我顺着大势,便能无往不利。而你们,不过是逆势而行罢了,岂有不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