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李破和朱云聪谈了很久,师徒二人敞开了心扉,各自说了一番对未来的展望。当一切都先知先觉之后,朱云聪更是豪情万丈,誓要成为真正的千古一帝,甚至听闻,李破关于世界的描述后,更是想要东渡大海到那片蛮荒的大陆看一看。
这一日,师徒五人终于回到了武当山,可是还未上山却见一个头戴小帽,穿一身褐色锦袍的年轻人在山下四处张望,朱云聪一下便认出了那是兴王府的太监黄锦,这黄锦乃是朱云聪的伴读,也是从小的玩伴之一,朱云聪自然熟悉不过,朱云聪上前一步,笑道:“黄锦,你在此处张望什么呢?是在等我吗?”
那黄锦一听,便嚎了起来,飞快的扑到朱云聪面前抱着朱云聪的腿嚎道:“世子,您怎么才回来啊!王爷已经薨逝啦!”
朱云聪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悲哀,而是疑惑的去看李破,李破心中也没准,朱云聪的父亲是哪一年哪一天死的他怎么记得。不过朱云聪登基后为了他爹的封号搞出了大礼仪之争,所以,那时候他爹应该是不在的。
李破朝朱云聪点了点头,朱云聪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口中喃喃道:“不可能,黄锦定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黄锦哭道:“世子,奴婢哪敢蒙骗于您啊!2个月前,王爷便病重了,遣奴婢来武当山,带世子回去,可那,武当山上的人说,他们掌门冲虚道长带着世子和陆公子云游去了。王爷心中好生伤心,病情也愈发重了,终于在3日前,坚持不住,薨逝了。世子您快随我回去吧!”
原本心中极有主意的朱云聪,这下却慌了神,双眼红红的却怎么也哭不出来。这时曲非烟过来拍着朱云聪的肩膀道:“你若伤心便哭出来吧!我爹爹妈妈死的时候,我便哭的稀里哗啦的。哭出来,心中便好过了。”
朱云聪暗暗推开了曲非烟的手,淡淡道:“不用,我还好,放心吧!黄锦,速去准备好马车,我们立即回安陆。”曲非烟本是好意,谁知朱云聪竟然不领情,脸一红,尴尬的站在那里无所适从。
朱云聪也不管曲非烟如何,对李破一礼道:“师父,我父亲仙逝,我必须回安陆守孝,今后不能在师父面前聆听教诲了。”
李破扶起朱云聪道:“去吧!若有疑难不决之事,可以与师父通信。”李破又将朱云聪拉到曲非烟面前道:“云聪你是大师兄,你伤心难过,你的师弟师妹们,也一样难过,非烟的父母早死,唯一的爷爷也归隐江湖了,刘芹也一样,他们都没有亲人了,因而他们才更加珍惜与你的感情,所以你也不要辜负他们的一片心意,明白吗?”
朱云聪又是一礼对曲非烟道:“非烟,我刚刚心里乱的很,做了混账事,你切莫往心里去。”曲非烟连忙摆摆手道:“不可,不可,你的心情我明白的。我不怪你,我只是担心你太过伤心,若一直憋在心里,会难受的。”
李破点了点头道:“小胖子肯定要随你回安陆,但是武当山上不收女眷,因而,我将非烟托付于你,让她随你一起回安陆,非烟自小生活于江湖之中,只怕受不得你们王府的规矩,你切莫委屈了她。”
朱云聪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我自小便无兄弟姐妹,非烟虽是我的师妹,却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定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
这时曲非烟却是小嘴一张惊讶道:“王府,什么王府啊!”原来到现在她还未发现朱云聪的身份。
这时刘芹才说道:“非烟师妹,你没发现刚刚那黄锦有何不同吗?大师兄定然出身于王侯之家吧!只是不知为何,却被师父带入了江湖。”
朱云聪叹道:“什么王不王侯,我活了12年,便只有这半年过的最快心,那座王府,便像个大大的牢笼一般,将我们困在了里面,哪里都去不得。刘师弟,现在我也知道了你当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