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过去的很快,李破自从那次见过葵花老祖后,便一直在白云观中研习《葵花宝典》,再也未出过门。
而朱厚熜则好似完全变了个人一般,这半年来他变的更加专断独行,朝堂之上,稍有不顺意便要将人拖出去廷杖,短短半年便已有15人拿到了廷杖成就,更有3个御史直接死在了廷杖之下。
朱厚熜的帝权越发的巩固,在2个月前,朱厚熜终于同意了蒋太后的意见,立陈氏为后,皇帝大婚,大赦天下,朱厚熜在大婚的前一晚托陆炳给李破带了一句话,却是一句简单的”师父,对不起,我是个懦夫。”
李破心中又岂能不知,朱厚熜从小和他父亲读书,他父亲爱书成狂,更是极力推崇儒学,不然朱厚熜又何故要去关心君子剑岳不群是不是真君子呢?他终究过不了自己那关,为了曲非烟可以放弃他的帝王霸业,放弃他的命,可他终究不能放弃他的天。
反了这天,那他又是谁呢?朱厚熜不敢,他情愿做一个懦夫。他也不过是个16岁的孩子罢了。
“死老鬼,快快快,师兄赏了套衣服给你,说今日是僧道辩法,你必须穿的光鲜亮丽些。”陆炳飞快的窜入了李破的房间,手上正端着云袍发冠。
李破摇了摇头说道:“我穿这一身便很好,这身衣服是我小徒弟亲手缝制的,最是合身,都穿习惯了,脱不下来了。对了,芹儿准备的如何了。”
陆炳笑嘻嘻的说道:“早就在外面等候啦,师兄特下旨意,这次僧道辩法在白云观外进行,少林寺还有藏边的秃驴们,都到了,在过1个时辰便要开始辩法了。怎么样老鬼,咱们走吧!”
李破随手一个爆栗子敲在陆炳头上说道:“要叫师父,一点规矩都没有。”
陆炳吃痛,捂着头不在多言,李破随着陆炳走出了房间,不远处刘芹真领着武当弟子和白云观的道士等着李破。李破一个稽首道:“今日,乃是我玄门一雪前耻的最好机会,希望诸位道友可以精诚一致,光大玄门。”
众人唱了个喏,又道:“谨遵玄都妙法真人法旨。”
李破点了点头便往外而去,刚入大殿,便有个小太监在那唱道:“玄都妙法真人到。”
李破拿眼一看,这大厅中却分成了3部分,正中当头的放了把龙椅,其下又摆了七张椅子,左侧乃是玄门的位置,乃是主位,毕竟今日辩法是在白云观,李破坐在了上首,刘芹随侍左右。
右边乃是释门的位置,现下他们还未到,李破坐下等了会,却听到那小太监唱道:“少林寺方丈方正大师到,藏边丹巴活佛到,五台山大方禅师到...”一连好几人,李破起身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客套了一番。
一会玄门这边的人也来齐了,龙虎山张天师,青城山佟沧山等等也一一入座,李破也一一和众人打着招呼。
最后确是朱厚熜领着一班大儒入场,今日大家均穿着常服,故而众人也只是起身施礼,不用大礼议参拜。朱厚熜落座后,几位大儒引经据典各讲了一番《老子化胡经》的源流。
最后朱厚熜才说道:“释教本为外传,绵延千年之久,道家玄门自称老子嫡传,至今也是千年之久,然则《老子化胡经》是真是伪,亦是争论千年,未有定论,今日群贤毕至,儒释道三教齐聚一堂,请试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