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疯了,是吗?”李破的声音很冷,冷的便好似他身上滴落的水。
李克己低下了头,不在说话,李破又问道:“那她是怎么出来的呢?”
李克己伏在地上说道:“老主母失常之后,那毒妇便放松了对她的管制,后来更是将老主母赶了出来。老主母在街上流浪了许多年,直到遇到他们二人。”
李破面无表情的说道:“多谢二位,未知二位是!”
那二人拜伏道:“启禀主公,我等都是流星都的兵,我叫崔大眼,他叫杨破云,那夜我们奉老主公的命令突围求援,却被人伏击,10人出去,活着的只有我二人,我的右臂断了,老杨肺上中了一刀,不能在运气拼杀,我二人便留在潞州苟活至今。
直到一日,我们在街上碰到了老主母,才知道,她老人家,竟然被迫害至此,我们将老主母带回去,请大夫医治,吃了不少药,可她仍然时好时坏,知道主公来到潞州后,她知道消息后,忽然偷偷跑了出来。我们找了好久才在这里找到了她。
后来她说,她要见你,她想见你,我们花了好几天时间,才联系上都指挥使,让他相信我们,可老主母她。。”
“不,这不怪你们,我还要感谢你们,替我照顾了祖母这么久,若无你们,我只怕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既然你么你们曾经是流星都,那便重回流星都吧!克叔,怎么安排他们,便交给你了,咱们幽州百废待兴,缺的就是可信,可用之人。”
李克己站起身点了点头答道:“放心吧!主公。”
李破抱着老人的尸体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对李克己说道:“克叔,小楼一夜听春雨,我可以用吗?”
李克己紧紧的盯着李破,他知道,李破心中的怒火只怕已经快到边沿了,他需要复仇,不计代价的复仇,但这并不合适,这里毕竟是昭义镇的地盘。
李破摇头一笑道:“是我失言了,那么克叔,你帮我约孙中阳见面吧!”
李克己又一楞,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时候李破约孙中阳见面做什么,难道要杀孙中阳泄愤吗?
李破笑道:“放心吧,克叔,我不会杀孙中阳的,我只是想和他一起做个交易罢了。一个那么强势的妹妹在背后,他一定寝食难安吧!做个所谓的神策上将,昭义节度使又真的能行使几分权威呢?”
李克己大惊道:“公子不可,孙中阳乃中山狼,岂可与虎谋皮。”
“以前我没的选,乃是个小的不能在小的棋子罢了,可是克叔,我现在不是棋子了,金角银边草肚皮,咱们占的是金角,这个天下要往何处而去,也要问问我们幽州镇,何况我们还有盟友呢?
孙中阳,若是个草包那边罢了,若他真有野心,他一定会和我合作的,因为他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