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长，”方璇直接出现在了阿格蕾丝的面前，用双肘强撑在她的办公桌前，认真的问：“圣天使们，我是说米迦勒她们，她们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学院长讶然的目光闪烁而过，但很快变作了释然，她从办公椅上跳下，替方璇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随即便回到了方璇的面前，微笑道：

“那么你已经猜测到什么程度了？”

“圣天使，一开始只有两个个……不，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那你不就已经全部知道了嘛。”

阿格蕾丝叹息着摇头，很坦然的看着方璇。

“我就是来求证的。”

方璇泄了气，靠在椅子上。

阿格蕾丝打开抽屉递给方璇一根棒棒糖，在后者诧异的目光里将包装纸撕掉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故事也不复杂，一根棒棒糖的时间就够了。”

“我姐姐死后，虽然继承者很仓促，但也很快的就继承了白翼的力量。然而乱世之中即便是圣天使也可能暴毙，所以历代圣天使继任之后都会去寻找自己的下一任接班人。

其实成为圣天使也不需要考核什么的，只需要冥冥之中的感应就好了，于是不久之后她便领回来一对姐妹。

其实妹妹是接班人，但她表示一定要来的话还要带上她的姐姐——因为她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于是那位圣天使便将姐妹二人一同带回来了圣德里——在圣天使结束自己的使命之前，妹妹一直在被培养，而姐姐也接受了系统化的魔术师的教育。

后来有一天，妹妹来找到我，说希望可以姐妹一同继承白翼的力量，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这种想法已经变成了一种执拗，在最终妹妹接受白翼力量之时依然存在，于是白翼的力量强行被她分到姐姐身上去。

我当然是阻止了，强行接受白翼力量最终结局就是死亡……但我在那时候也窥见了白翼力量的本愿，是一位同圣天使一样的少女……”

“所以你就理解了所谓的‘阈值’从而得到了庞大的魔力源泉，而白翼也制造了米迦勒她们，是这样对吧。”

“很笼统，但全对。”阿格蕾丝点头，旋即便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呐，米迦勒她们你是怎么看的？”

“能看见。能摸着，很厉害，但也可能一不小心死掉，总而言之，是人。”方璇伸手掏出了那块石头——她并不想对阿格蕾丝她们隐瞒这个东西。

“是被神创造的人，白翼，一直以来都是神的力量。”

“而我们却试图用这种力量去反抗神。”

“用神的力量去反抗神吗？”方璇露出了莫测的笑容：“我一直都在这样做啊……”

两只真正意义上的为萝莉真狐狸在暗地里透露了自己的底牌，倒只能是说是两个人的恶趣味了。

方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是要匆忙地离开了，因为之前米迦勒表示她要去科尔做侦查。

“啊，对了，圣天使里面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有谁？”

“只有米迦勒……”阿格蕾丝想了想，补充道：“之前有个追随公爵的管理层有过一些猜测，不过不完全对就是了。”

“那米迦勒是什么反应。”

“那家伙啊，百无禁忌，”阿格蕾丝摇了摇头：“所以我才敢透露给她啊。”

“这样吗？”方璇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又问道：“那戴安娜之后，拉菲尔之前的圣天使是谁。”

“我……”阿格蕾丝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我发过誓。”

“奇怪，圣德里肯定有别的人知道她的吧？”

“这一点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