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最无奈的问题,莫过于要跨越两个年份,和今年挥手告别,迎接那不知变数的明年。候鸟南迁,原以为南方的冬季会避开酷寒,还自己一片暖慰,殊不知如今的南城俨然沦陷在冷漠当中。同一片天空,机器来回穿插于南城农贸市场,白垩色的雾笼罩着人心惶惶的江边。去年多秋,今年事琐,人生道路好像如今被凿开重修的小道,沉凿时的那份痛苦,只能转化成微小的粒子,挤撞在机器上发出隆隆的哀嚎,铺盖后才方知人生沉淀后,徒履方长。
南城旧事,一刻不停地流逝在重新盖上的水泥砖上,谁谁谁还记得曾经从这路过?就仿如隔世的亲人还在身边的那段日子,原以为那是段漫长且枯燥的日子,可是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听完一整段过往,转眼间夜来香依旧绽放,可她却已不在。
在岁末,南城骤降的温度下,蕴藏不了北方那洁白的雪,却招来了一帮不请自来的霜冻。困顿贯穿着这个季节直至入春佳节,兴许,春节就是为了冲冲了喜,为了摆脱这份困顿颓废。南城里,许多人一辈子都未曾亲眼见过雪盐满地,在这座小城里窝上一辈子,做一只没有翅膀的鸟,从不南迁北徙。自然,更体会不到那一夜袭城过后的银装束裹,北国风光了?不过,这又好比人,要活得像自己,为什么要随波追流,东施效颦般成为别人眼中想要的那幅模样呢?
一夜寒风敲打西窗,冻了茄子,寒了芭蕉,步履瞒珊跌进洞窑,雀词似乎吹起了哑号,又要好一阵子听不到鸟叫,落枝难巢的南城,始终留不住来来去去的人。
冬至晴,新春雨,我想二者并无必然的联系,却有着斩不断的关系,就好像人与人之间,一年未见,但当相互照面的时候,那影藏在彼此之间的微妙关系,又会自然而然搭建而起。
若是新春注定要一场雨来洗礼,我像那必然是在为逝去的昨天哭泣,或是惦记???
12月27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