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最后一口留底的普洱,味蕾乏味,舌根底部往上窜的苦涩,拉扯着身后斜搭在篱笆墙上的夕阳。
日历和时间的差距,远远比密西西比河与黄河的区别更大。站在北回归线之上的我们,逐渐体会那来自几亿光年开外的温度,褪去厚重的棉袄,脱掉臃肿的躯壳,我们想要活得更真我些。只可惜,口袋里的存款不允许我们周游列国,地域的差距,同样融入不了别的风情。
听着昨晚刚坐着动车从香港回来的朋友,声批港人口中只有中国大陆,或中国内地,却始终学不会用中国二字来言表自己身为炎黄子孙的事实。
灯火阑珊的港都,摇曳着两杆旗帜,一面香港特别行政区旗,一面中国国旗;我对后者显然亲切些,如同港人们对白色洋紫荆有独特的情怀一样,我们偏执地认为自己的永远是最好的,固步自封的处在那怀着敌意仇视着周遭的一切。
一顿长龙的早餐,收获的究竟是美食,还是虚有其表的等待?过分响亮的口号背后,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内容。譬如造市的14小时工作时间表,环线锦衣玉食的街坊。
对于香港的憧憬,从一开始的一碗七彩糖,每一粒糖衣下面的历史韵味都能让人置身其中,偏爱张爱玲对香港历史的描写,裂缝里幽生的爱情故事,好比一碟原味的醋酱,味道浓醇而不生分,蘸北京烤鸭正合大众味道。到如今只剩下一瓢浊酒,每一个一元醇不论在胃体里来回撞击多少回,始终无法唤醒我第二次举杯痛饮的兴趣。
曾今泛滥词阙的香港,在几场经融风暴的包装下,从煤矿渣的炉场成了多少人梦寐一游的购物天堂,物质包办着一切,甚至在某天他们可能会举起一杆名叫唯我独尊的旗帜,试图在来一场脱节的占中事件。
5月15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