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一个暗示,六点的闹钟准点打破轮回式的梦境,刷牙洗脸,窗外打蜡地阳光在天花板上铺得满满的,这不同于西南的早晨。那会的我总是必须比太阳起得早,如今,除非我尝试四点起床,否则阳光始终在我之前升起。
很长一段年岁里,习惯了早上打着鸡血,瞪着脚踏车和背后的晨曦赛跑,总能在它没过第一栋教学楼前赶到学校,有时候更早。比如寒冬腊月。
行囊里兜着几本从来没有用心读过的书本,对于应付了事的教学老师,我的敷衍原来不是报复,而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可惜,在那个最需要汲取知识的年代里,没有人负责任的告诉我,读书不是煽情的玩弄风花雪月,诗云亦云。它与你日后蹬脚踏车还是踩离合器有关。
那段时间里,我赶着最后一班落日踏入家门,对于亲情知之甚少,幼稚的以为时光只是改变了,足以让自己兴奋老半天的身高。对于父母的变老,我一无所知。
我背向渐行渐远的父母,习惯了只言片语的交流,甚至一个星期没有交涉的日子,我应该习惯,人总是要试着推开身边一切纽带,然后沉入死寂的冰湖,下沉的速度,一定比胡子渣渣摧残脸颊的速度快。
等到胸腔里储蓄的氧气被消耗尽,血红蛋白再没有运输的必要,我就会被活活憋醒,从一个老旧的场景里回到现实。
人们常说梦是一种逃避,逃避现实的残酷,然后在梦里寻找安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梦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剂。它的成分比绝大部分医院里为癫狂患者注射的镇定剂,纯度更高,作用更持久。
印第安人有一种叫做捕梦网的东西,只可惜那种就算花个几百块纹在身上,也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我们一样会每晚做着不同且易流逝的梦,它们通常只会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该醒了,现实还等着你呢。
5月20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