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道:“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听说此女从小就虚荣狠辣,妒忌心重。如此说来,那马大元的死也是大有文章啊!”
保定帝亲自给段正淳运功疗伤,片刻收功后对刀白凤道:“皇弟已经伤了心神,恐怕……我知道他固然有错,然皇家血脉自是不可流落在外。这些女子若是愿意,入的皇家,自是要你来管束,但那狠辣无情的毒妇却也不能放过。我知你对皇弟终是有感情的,却也知道你深恨他的多情风流。只是如今……”说着,保定帝看着这一群还有些没缓过来的便宜侄女叹道:“终究需要你这当家主母点头的,孩子总是无辜的。”
刀白凤心很乱,她一边想着段正淳的好,一边又深恨他的多情,恍惚又想到自己的荒唐事,有心就此离去,管他洪水滔天,又看见那与段正淳并不算像的儿子。再低头看看当下气若游丝的段正淳,终是苦笑着道:“遇上你这明明多情风流,却又痴情难忘的男人,只怕这就是我的命吧!你放心,我认命了,我就当我已经死了吧!”
段正淳本就伤了心神,再一听刀白凤的话,心中如遭刀绞,深感自己作为丈夫、恋人、父亲的失职,再一想起那未曾见面就被自己母亲杀死的孩子,再一次吐血,晕了过去。
吴明看的奇怪,这段正淳本是风流之人,又是皇族,怎会被儿女情长弄到如此地步,当下向还在施治的保定帝道:“陛下,可否让在下一试?”
保定帝已经尽力,实是无可奈何,见吴明愿意出手,自是答应。
吴明先是把住脉搏,又翻起段正淳眼皮,最后按住他的背心,以真炁探查,甚至用剑指点在段正淳眉心,感应精神。
半晌,吴明长叹了口气:“原来如此,至情至性,九窍玲珑,还有情毒深中。”说着,吴明拿出一个酒囊,给段正淳灌了一口。又双手贴在他的前后心上,一边运炁疗伤,一边在段正淳耳边低声念着大日镇魂诀的口诀。半晌,方才放下。
保定帝连忙问道:“吴先生,怎么样了?”
吴明笑道:“已经无事。之后让他尽快练成我刚才教的法诀,以后自会收心守意,不会再到处留情。”
“这?”保定帝和刀白凤对视一眼,保定帝问道:“这是何意?”
吴明有些感慨的看着段正淳,回答道:“镇南王天资过人,福泽深厚。可惜宿缘太重,又没有化解之法。而且天妒英才,应该在很久前中了一种奇毒,这才导致了这一切。”
“镇南王身负九窍玲珑心。这九窍玲珑心本是修炼奇才,若只是如此,也就是天才一流。然镇南王又是至情至性之人。”说到这吴明摇了摇头:“至情至性之人本也是修炼奇才,只是容易被情所困,却因肉体凡胎,终有心死情灭之时。然遇到九窍玲珑心,却是变成了如镇南王这样,多情,却也深情,且对每一位爱人都是实心实意生死相随。”
保定帝扶须叹道:“难怪皇弟风流成性,还死不悔改。”
刀白凤也是面色古怪。
吴明叹道:“若仅是如此,也不过是多几个红颜知己,却也不至如此。遇到如今事情虽是心痛,也不会命垂一线。只是不知何时,镇南王中了一种情毒,此毒无声无息,不毁不伤,只有在心丧若死时,才会攻入心脉,催人心神。”
说着,吴明又笑道:“更巧的是,镇南王虽为?臧男儿,却有一副柔情似水的多情柔肠。如有收心守意的法门,也只是一个情肠百转的情种。可如是没有,就成了现在这样。他对每一个都是真情,每一个都全心全意,每一个都牵肠挂肚,每一个都是他的命。故此,当听到康敏这毒妇的作为,才会心伤神折,催动了情毒发作。”
众人都是啧啧称奇。刀白凤知道了其风流的原因,也是无语。而阿朱几女也对他原谅了几分。
保定帝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匪夷所思啊!”又对刀白凤道:“弟妹,既然先生说已经治好了皇弟,又说了之前的原因。你就原谅皇弟,给他次机会吧!”
刀白凤无语的看了看阿朱几女,又看了看嘴角仍有血迹的段正淳,终是点了点头:“只要他不再招蜂引蝶,之前那几个就、就依他一次。”说着冲段誉招招手。
一旁段誉连忙过去,代替刀白凤扶住自己父亲。
刀白凤来到众女面前,深吸口气,说道:“不管你们愿不愿意,事实就是这样了。你们可以回去问问自己母亲,看看她们的意思。记住,你们可以随意来往,只是多了个身份。但她们不同,我只给一次机会,若是不愿来,以后就永远不许纠缠镇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