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老目光冷淡，看不出一点情绪，他一身黑衣坐在首位，自然而然得散发出一股气势，弥漫在大殿中，仿若世界的中心点。

他右手一摊，手掌颇为宽大，五根手指细长，骨节清晰，一个半个人头大小的水晶球出现在他手中，说是水晶球，实际上是一个几十面的多面体，棱角分明，整体呈现暗红色，大厅中的光芒直射在，也没有反射出太强的光芒。

用地球的话来说，就是明明平整的镜面，发生的却是漫反射，而非镜面反射。

非常奇异。

姜预看着宋长老手中的水晶球，一阵头疼，心里着急不已。

这下怎么办？这一测试，真相彻底大白，自己就完全落网，还罪加一等啊！

殿中其余人看着这一幕，他们都很清楚这件事的真相如何，剩下的就只是等着事情按照他们所想的那样完结。

宋长老手掌轻抬，暗红色水晶球就漂浮而起，穿过大殿，飞到姜预身前。

“把手掌放到上面。”

宋长老淡淡说道，声音传到姜预耳中，仿佛响在心头。

姜预迟疑，这一放上去，和直接认罪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赶紧放上去，别耽误大家时间。”执法殿那个第三脉弟子冷言道。

光头壮汉和另外两个人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畅快之色，终于，姜预要为自己的无耻行径付出代价了。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姜预被定罪的那一刻。

姜预皱眉，看着眼前的水晶球，心里叹了口气，终究抬起手慢慢放上去。

手掌触及到水晶球表面，一股冰冷的感觉传来，直到心头，让人不禁哆嗦一下。

“我问你，他们所中催情药是否是你放的？”宋长老问道。

姜预咬了咬牙，脑中响起嫩面书生的言语：抵死不认罪。

但现在在这真预水晶球面前，那样有用吗？再怎么不认罪也会被如实测出来。

忽的，他闭上眼睛。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姜预脑中在不断重复，他想要催眠自己，让自己也相信即将说出的话，这样说不定就能瞒过水晶球了。

虽然这种想法很天真，毕竟能被执法殿用来测试谎言的宝物，哪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但他也只是抱着一点侥幸心理，实际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从头再来。

“不是！”姜预认真答道。

大殿中众人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垂死挣扎，只要水晶球一亮，所有谎言都将不攻自破。

众人望着水晶球，等待着它的亮起。

这是既定的事实，没有人怀疑，测试也不过是按宋长老的要求走个过场而已，实际上若是宋长老不在的话，他们连这个过程都将免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息后，两息后……直到十息后。

然而。

水晶球却依旧一片暗淡，没有一丝丝亮光。

执法殿大厅中，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光头壮汉不可置信地低声着。

那两个吃了催情药的人也是不敢相信，他们作为当事人，真相再清楚不过。

这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姜预更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真的没亮？

这是怎么回事？是水晶球坏了，还是他的自我催眠法真的管用了？

“我问你，你之前进入大殿后所言是否句句属实？”宋长老再次开口，方才发生之事并没有引起他任何的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