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爱捂着脑袋觉得无比头疼,他到现在还觉得是自己被睡了,好像是吃了很大的亏一样,他甚至跑去卫生间洗澡。
冰凉的水打在他身上,让王博爱麻木的神经清醒了不少,他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所记得的事情。
他看着自己身上,不对,没有痕迹,应该没发生什么。想到这里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小妮子应该只是给他换了衣服。
倒也不是绿酌。有多么难看,他有多么讨厌对方,只是,他毕竟思想观念还是比较传统的跟一个妖进行苟且之事,王博爱还是没办法接受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了这件事,他总觉得自己像被占了便宜一样,就是说不出来的那种……就是像……吃了屎的感觉。
水声响着,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是绿酌从外面买菜回来了。她手上拎着二斤猪肝,那是从隔壁野猪老板身上刚割下来的。
没办法,谁让这小子欠的钱呢,都还了三年了还没还上,今天正赶巧了,这家伙欺压良家妇女被她发现了。满大街的人没一个去拦着的,绿酌心情本来就不好,见到此情此景,直接就把这小子揍了一顿,把肝给摘下来了。
“正好也让那小子少喝点酒。”绿酌说着就把杆儿扔到了厨房的水池子里。
在这个年代,内脏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因为家里但凡稍微有点积蓄就能去换一个机械的。而且在黑市上还有红灯区里内脏这种东西根本卖不上价,几千年前可能要10万8万才能找到的器官,如今10块8块就在街边的冷柜里,像食物一样的出售着。
事实上也确实可以拿来当食物。好多人类都已经没有感情了,他们也不在乎吃进嘴里的是什么,只要调味料加的够足,只要病毒去的干净,那就是好食材。
至于同类不同类的,都什么年代了哪家的人还考虑这个?
连人类都这样了,绿酌就更不用说了,她也不在乎。何况野猪精的本身还是野猪。吃进嘴里的味道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这只猪会说话,会打架,会酗酒,会闹事儿,仅此而已。
楼上的水声在响着,她听见了。不过绿酌并没有着急上去。对方在洗澡,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直接踹开浴室把人家弄出来。
虽然是这些年没有见甚是想念,但是在经过了数天的观察之后,那种跨越时空的想念也逐渐的被熟悉所替代。
前几天给对方换衣服的时候,她就已经把王博爱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也不怕羞,这么多年都活过来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况且又不是同族,在她眼里,王博爱也不过只是自然界的一个生物。除了灵魂之外单谈肉体,那他还真和外面那些阿猫阿狗没有区别。
她老了。也许真的是这样吧。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但是心里确实是这样。绿酌不在热衷于战争,也不在热衷于靠着出卖身体来获取钱财,甚至她现在还会见义勇为了。
也许这就是改变吧。
流水冲刷在白净的手上,绿酌看着划过指尖的透明液体。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呢?透过水绿酌能清晰的看到自己手心里的掌纹。好像比之前细了,也好像比之前密了。
她真的变了。
在厨房把猪肝刷干净之后,绿酌简单的调了点儿料汁儿,随后把猪肝放上的笼屉准备蒸熟。
就在盖上锅盖没两分钟,楼上的水声停了,紧接着就是浴室开门的声音。
她抬起头刚好看见头发上滴着水的少年。他**着身子,下身用一个浴巾围住,穿着人字拖下楼。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她的目光,顺着望过来,两人的眼神撞到一起,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