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会去查探。只是不知殿下要这些人做什么?”宋泽觉得自己越来越跟不上这位主子的思路了,苦着脸问道。
“我要他们做什么?”方铭绝好笑道,“不过是借这个东风将他们清理出东宫罢了。”说着他拍了拍宋泽的肩膀道:“这事便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宋泽只觉自家主子分派下来的任务一个比一个难办,却又推脱不得。当下只好领了命苦着脸去了。
果然在今日朝会之上,方铭绝便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了一出无助的儿子向威风凛凛的父亲求助的好戏。
而自打那一批人被皇上接手过去之后,方铭绝顿觉无事一身轻。仿佛如腾云驾雾般回到了东宫。
东宫里的人去了那一批之后,剩下的也都各自谨言慎行,无事绝不在外闲晃,一时之间倒,使得偌大一个东宫空空『荡』『荡』,仿佛毫无人烟似的。
方铭绝也不觉有什么不好。事实上,如今的东宫才使得他真正的放下心来。相信这东宫从此往后,在他和宋泽的铁腕统治之下,将能如铁桶一般,再不会有什么钉子的存在。
只是作为一个大男人,还要自己来打理这一切后院之事,倒也使得方铭绝颇为无奈。
事实上,虽不知为何,但大西朝历代皇子都是以晚婚着称。只是他们在方铭绝的这个年纪倒也多数有了正妃。
如此这类内务便可移交正妃打理,自己只需全神贯注于外部朝野上的政治权谋就好。却不知父皇他什么时候才会想到给自己聘一位正妃呢?
想到这里,方铭绝又不由想起贺疏雁来。在他心里,贺疏雁始终是正妃的最佳人选,也是不二之选。他也在不断的努力,想将贺疏雁娶回来,只是好像不知为何从父皇到贺相,甚至于到贺疏雁自己对此事都颇不赞成。
不,确切来说,父皇并没有说不赞成,只是说要考虑贺相的意见。而贺相这个老狐狸却把自己的想法深深的隐藏在肚子里,表面上一点都不『露』,倒是让人无从揣测。
不过,从对方对此前自己故意透『露』的些微言语的反应来判断,贺相颇为看重这个女儿,想必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而贺疏雁才是真正明确反对的那一个。却完全不知道原因何在……之前还觉得两人处得几乎到了垂手可得的地步。可就仿佛一夜之间,贺疏雁竟然对自己敬而远之了。
方铭绝顿觉一阵烦闷。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说动贺相将女儿许配给自己,亦不知该如何再挽回贺疏雁曾经对自己的各种柔情。难道放在他面前的真的只剩下那最后一条路可以走吗?
可是这条路也并不好走,方铭绝心里不禁有些委屈。此前在太后宫中,他确实不曾想将贺疏雁怎么样,只不过是想营造一个她被心怀不轨的人挟持,而自己恰好英雄救美的形象而已。
事实上,若不是那该死的『药』,他也甚至不会欲火焚身,在湘妃竹林中对贺疏雁穷追不舍,以至于落人把柄。
而且贺相说的对,自己既要用这个方法来娶到贺疏雁,却又不能真的让她的声名于世人之中被败坏。不然对自己非但不能成为助力,反而会变成阻碍自己向前行进的巨石吧。是以这事须得好好谋划一番才好。
太后寿宴过后,贺疏雁便过了一阵难得的平静日子。不需要外出应酬,也不需要在家里面对杜紫芊和贺凌韵的挑衅和谋算。
她日日里盯着自己母亲喝下艾萧开的『药』方,跟在母亲身边学着掌家,同时还替母亲留意着她身边包括衣食住行的一应事务。
到后来便是闲暇时间,也索『性』赖在母亲房中或写字作画或裁剪绣花。偶尔心情好的时候甚至穿上围裙到小厨房里去大展身手做上一两道点心。博得自己母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