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路上被一干马匪劫持,女儿冒死跳车,幸亏遇到二皇子前去解救,这才得以逃脱。”
“父亲,这场赏花宴,对女儿来,简直就是一场生死搏斗,个中凶险,唯有女儿清楚。”
贺疏雁的条理清楚,有理有据,端的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听得父亲贺方也禁不住一阵唏嘘,“我的女儿受委屈了!”
“你三姑娘是怎么回事?”父亲接着询问。
贺凌韵也恰在这时进到了屋里,见父亲问自己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惶惶不安起来。
“女儿怀疑三妹妹是其中的帮凶之一!”
贺疏雁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皆都惊讶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姨娘江氏赶紧出口呵斥。
“找来一个叫王铁牛的人,特意来毁我名声,三妹妹却在其中助纣为虐,幸好那人不认识我,竟然把三妹妹当做了我!”贺疏雁不理会江氏,自顾自地道。
“后来,我与李玉娇言语不和,在三公主的授意下,执意要先行回府,无奈三妹妹百般阻拦,好像在有意拖延时间,果真是在等那帮劫匪。”
贺疏雁将话完,贺方暴跳如雷,指着贺凌韵,嘴唇哆嗦着,不出话来。
“根本不是大姐姐的那样,父亲你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贺凌韵瞅准机会,低声为自己辩解。
可是她此时的辩解却苍白无力,听起来还像是心里有鬼。
“啪!”贺方眸光一凛,眼中却闪烁寒冷的光芒,他更加暴怒了,上前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姐妹争斗,还不知悔改。”
贺凌韵的脸上登时印上了一个清晰的印记,她捂着半边脸,一下子哭出了声音。
“丞相你难道不能给女儿一个申辩的机会吗?”杜氏大呼叫地道。
贺凌韵当时被抓住了把柄,现在想为自己辩解,却是无从起,事情被搞砸成这样,心底里是无比愤恨,不由得恨恨地想,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局,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三妹妹,你忘了,我当时回府之后,定要禀明父亲,看怎么处罚你!”贺疏雁淡然道,“你不介意我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再讲一遍?”
贺疏雁义正词严的一番话,的贺疏雁再不敢抬头,杜氏见这个样子,也没有话了,母女两个抱在一起,凄凄惶惶地等待贺方发话。
“那也要调查清楚,韵儿不是那种坏心眼的孩子,儿啊,你也要公正行事。”祖母忍不住了,生怕贺方处置两人,着急地为她俩辩解。
“禁足一个月,马上走,从我眼前消失!”贺方心里烦躁异常,挥着手让她们退下,不愿意再多看她们一眼。
贺凌韵搀扶着母亲,怨毒的眼神盯了贺疏雁一眼,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贺疏雁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嘴唇轻抿,心里暗忖,贺凌韵,这只是开始,我绝不再会像前世那样,听信与你们?也绝不会被你们这么简单地打倒!
“自相残杀!自相残杀啊!”祖母生气地嘟哝着,满含怨恨的眼神看着贺疏雁,仿佛是自相残杀的是她。
贺疏雁没有理会祖母的态度,她一直就喜欢贺疏雁而不是她,现在这种情形,她当然不会帮自己话。
“一个家庭,最忌讳的就是自相残杀。三妹妹不止一次地被人利用,充当他人的工具,让我相府的颜面何在?”借着祖母的话头,贺疏雁借题发挥,声音洪亮地高声道。
“不要你三妹妹了,还是你的事情怎么处理?外面传言你被劫匪掳去,已然失了清白,这对贺府的颜面影响更大,况且你一个黄花姑娘,今后如何嫁人?”祖母又咄咄逼人。
“身正不怕影儿斜,我自思从没有做逾越之事,也不屑于那些流言蛮语!”贺疏雁铁骨铮铮,义正词严。
“闺女,众口铄金哪!你别忘了。”父亲贺方颤巍巍地劝道,“一定要想个办法,证实你自己!”
纷纷扬扬的流言蛮语,对自己的名誉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贺疏雁心里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