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皇上又恢复往日的亲民之色,“好端端的一个夜宴,让朕给搅合了,等查明真相,朕再还你等一个庆功宴!”完哈哈大笑。
至此,臣子们才明白,今的夜宴,实则是一场鸿门宴。帝王的精明,永远都在朝臣之上。
这个结局,贺方也没有料到。现在看起来,太子的行动,确实让皇上感到了危机,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也在等着看这些人如何动作,避免锋芒外露,实乃上上之策。
贺府潇湘阁内,贺凌韵自打贺疏雁她们的马车走后,就发了疯。她疯狂地将屋里能够摸到的物品悉数扔在地上,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
“姨娘,你将她的衣服偷过来,爹爹就会换我前去,可是,现在你看……”
“金盏,她怎么还有一套赴宴的衣服?那套衣服被偷,怎么也不见她着急?你们是不是拿错了?”贺凌韵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就如同发了疯一般。
杜紫芊只能呆呆地看着她折腾,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给她嫡女的身份,才造成这样的局面,内疚感让她一再迁就贺凌韵。
“三姑娘,你消消气,三姑娘……”金盏跪在地上,眼瞅着贺凌韵这么大发雷霆,哭泣着劝告。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没有做好!”贺凌韵拿起一盏茶杯,冲着她及扔了过去。
金盏不敢躲闪,哪站茶杯硬生生地砸在了她的头上,鲜血立时冒了出来。
“三姑娘,是婢子的错……”金盏捂着脑袋,口里还兀自着。
“韵儿,不要这样!”一声严厉的声音霎时阻止了贺凌韵的哭闹,她止住手,眼睛往门口望去。
只见祖母已经稳稳地走了进来,杜紫芊慌忙上前,搀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嘴里一迭连声地着,“媳妇不孝,惊扰了母亲!”
“原来你在屋里啊。”老太太埋怨地看她一眼,嘴里没好气地道,“你就让韵儿这么发疯一般闹?成何体统?”
“母亲,韵儿不能参加皇室的宴会,心里有气,媳妇愧疚,感觉对不起孩子!”杜紫芊一边着,一边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见母亲这样,贺凌韵一下子扑倒在祖母怀里,“祖母大人,韵儿比大姐姐缺什么吗?为何不让韵儿参加宴会?这是为什么?”她也可着意儿地撒起泼来。
贺老太太本就中意这对母子,见她们如此吵闹,也不生气了,两手搂着贺凌韵,抚着她的头发,嘴里痛呼着,“唔,我的韵儿受委屈了!不要哭了,祖母会为你争取的,让你爹得以后补偿你。”
一边拍着贺凌韵的背,她又转头对杜紫芊,“以后有什么事情,提前告诉我一声,到时候也好有个商议。像今,她们都走了,你们闹起来还有何用?凭白让韵儿受这么大的委屈。”
两人一听老太太这样一,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以后的事情,“是媳妇考虑不周全,母亲。以后媳妇定会找您老商量,不再让韵儿伤心。”杜紫芊完,还不忘抽搭着掉一番眼泪,将老太太的心都给紧紧抓住了。
有了老太太这番话,杜紫芊她们母女对偷窃贺疏雁衣服的事情也就不太担心了,反正老太太会袒护她们的。
而贺疏雁对于衣服被偷的事情,临行前一直不言不语,并且也已经交代给院里的丫鬟,不许对外起,以免打草惊蛇。
这更让贺凌韵她们摸不到头脑,感到了惶恐不安。
按下贺凌韵这番折腾不表,贺疏雁她们的马车在回去的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任何阻拦,顺顺利利,一马平川地回到府里,车夫就又驾车回去皇宫等候贺方了。
从宴会回来之后,江氏母女就在大厅中等着,“雁儿,你爹爹不会有什么事?”皇上突然召见,俗话伴君如伴虎,江氏心里难免忐忑。
“娘亲不必多虑,”贺疏雁微笑着宽慰母亲,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很不安宁。
“相爷回来了!”很晚的时候,贺方才回到府中。贺疏雁陪着母亲在大厅中等他。
看到贺方走进大厅,江氏这才放心地吐出一口气。母女俩迎上前去,为贺相换下官服。
“父亲……”贺疏雁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关切。
贺相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随云淡风轻地道,“雁儿,为父无事。太子的事情,皇上已派遣二皇子殿下彻查。”
“让二皇子殿下彻查?”贺疏雁刚刚放下的心,一瞬间又提了起来。
“皇上自有他的考虑,咱们就无须议论了!”贺方冷静地道。
贺疏雁不再话,低头沉思一会儿,就告辞回去自己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