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的宝贝孙女懂事,知道祖母心中所想,最可心的人儿了!”老太太慈爱地看着贺凌韵,连声夸赞道。
“母亲,要不你也和姨娘一起调养身体?姨娘寻来的大夫很有名气,不定贺府很快就有喜事呢!”贺凌韵叽叽喳喳地道,全然不顾江氏的神色。
见江氏一言不发,老太太又拉下脸来,沉声呵斥道,“江氏,虽然你甚为贺府大奶奶,也不能这么高的架子,辈们跟你话呢,连哼一声都不肯啊?”
江氏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算作回答。
老太太见状,也觉得无趣了,挥挥手,“都散了!”
贺凌韵搀着母亲,走到江氏面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阴险的语气道,“母亲,改日一起去瞧大夫,让姨娘叫上你,别忘了。”
江氏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真是百味杂陈,她面上一僵,不知道她们下一步还要干什么。这就是豪门争斗啊,无休无止,江氏也算是够了。如果有可能,她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卷入这样的纷争中,永无宁日,还不如平常百姓家的寻常日子,温馨、舒适。
在贺相的书房,贺疏雁将今日之事都毫不隐瞒地讲给了父亲,“太子一案,极为棘手,背后的推手高明至极,所有的证据,已尽数抹去。”
贺相微微颔首,没有一丝惊愕,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不是常人作案,这么大的动静,涉及三大营,都是嫡系部队,一般人根本无法触手。要想撬开这些人的嘴巴,谈何容易?”
“二皇子过于轻敌了。事成之后,涉案人员肯定都已经消散殆尽,哪里还能那么快就找到。”
贺疏雁听闻父亲的分析,心神一荡,想着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之前对困难的认识真是不够。
想着这些,她正一正心神,一双眼睛里带着浅浅的笑意,道,“现在的情形,二皇子已经骑虎难下,诸多困扰,好多事无从下手,现在手头上只有一名当日参加的马匪,还不知道能不能从中找出线索。”贺疏雁索性就将眼下的状况都与了贺相。
“如果有这一突破口,或许会有转机也不定。”贺相悠然挑眉,沉声道。
“父亲,现在二皇子殿下查案陷入困境,他和三公主都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贺疏雁见父亲态度缓和,知道这样的话审理会有起色,她又进了一步,将目的明确了出来。
贺相蹙眉,“如今的局势,我不适合帮助任何人,也帮不了任何人,所以我只求自保。”
他的话很简单,但也非常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贺疏雁料到这一提议会遭到父亲拒绝,她神色淡然,脸上更多了几分从容与大方的姿态,“父亲,其实帮助二皇子摆脱困境,并不代表你的立场,更不能明是你在可以地帮谁。查明太子一案,是皇上的决定,帮助查明,也是自己的本分。”
“这些,都是理所应该的,也是您作为丞相的职责所在,断不会给那些人留下把柄。不定,皇上还认为您秉公执法,予以重视呢!”
贺疏雁这一番话,让贺方有些震撼,他眼睛微微眯紧,目光中不知不觉增添了几分狠戾与孤傲,“雁儿,你的思维,简直不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为父真是刮目相看。以前还真不知你有如此韬略,唉,可惜,这要是一个男儿,该有多好!”
“你刚刚讲的这些确实有道理,但枪打出头鸟,不帮二皇子做这些,爹爹也能自保,为何非要费尽心思去做呢!弄不好,还难免会惹来一身骚。”
贺疏雁慵懒地扬起笑容,幽幽地道,“父亲,您现在好像是谁也不依靠,但也应当看到,皇上年事已高,确立太子一事迟早的事,作为亲皇派,也需有个限度,您不能只顾眼前呐!”
“你想,太子落马,一杆嫡系开始动荡,甚至不日即将倒戈重来。剩下的皇子当中,谁会被立为太子呢?六皇子还,只有从二,、三、四三位中选择,请父亲三思。”
“如果父亲对谁都不远不近的话,不是那些人没有靠山,也是您自己没有靠山啊!那以后,谁来保你周全呢?不定,周围的大臣都会趁机踩上一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