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贺疏雁按下最后一个音符,朗声赞道。
“人也已经带到了,大姑娘是否要亲自审一审。”君无则接着道。
“将人带到相爷的书房!本姑娘要在那里剥开这些人的虎狼之心。”贺疏雁勾唇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转头又吩咐丫鬟,“请老妇人和三姑娘贺凌韵到相爷的书房。”
“大姑娘,你是否先听在下将案子讲述一遍,然后再去?”君无则还没有将事情的原委讲于贺疏雁,担心她不明就里,再出了差错,忙着就要将事情与她听。
“现在不必了,一会儿一起来。”贺疏雁好像丝毫不在乎这些,一张俏脸绷得紧紧的。
君无则无奈地张大了嘴巴,默默地看着她,心里却略微有些慌乱。
贺疏雁来到书房的时候,贺相正在里面书写奏章,见她进来,慈爱地笑着,“雁儿,这个时间过来,可是找为父有事?”
“来跟父亲今马车被惊的事情。”贺疏雁不慌不忙地道,“母亲的马车在官道上竟然被惊,父亲您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贺相拧眉,刚听的时候他确实是感觉惊讶,后来被江氏有孕的消息一冲,就忽视了这个事情,“雁儿,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
贺疏雁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微冷,“父亲,此事确有蹊跷。”
他俩话间,老太太、江氏、贺凌韵尽皆过来了,“出了什么事情,把我们都唤到这里来了?”老太太先声夺人,微有一丝怒意。
“找大家来,是想讨论一下今夫人的马车被惊的事情。”等大家都坐好之后,贺相没有让贺疏雁先,而是自己道。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就不要再提了。”江氏一副息事宁人的意味。
“现在贺府有了这么大的喜事,其他的就不要在计较了。”老太太微微皱起眉头,眼里也有着一点不赞同的意思。
“大的喜事?”贺凌韵不由地吃惊道。
“是啊,韵儿,你母亲有喜了!我们贺府又要添人进口!怎么韵儿你不知道呢,你姨娘呢,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她的影子?”老太太喜不自胜地着江氏怀孕的事情,却早已经忘了杜子芊被禁足的事情,还沉着脸呵斥贺凌韵。
“祖母,母亲被送回来的时候,我去母亲屋里,被大姐姐差人拦下了,所以不知道。还请祖母责罚。”贺凌韵狡诈地闪动着一双眸子,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怜巴巴地道。
一旁的江氏嘴巴附在老太太耳旁,将杜子芊的事情提醒了她。她忽然展颜一笑,“儿子,现如今贺府喜事降临,母亲我来为杜子芊求个情,就解除她的禁足令?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道理就好了。”
谁也没想到,本来是查马车的事情,却让老太太先来了这样一处。贺相没有办法,只能陪着笑脸,点头答应,“谨遵母亲教诲。”
“我这就去叫姨娘过来。”完,就兴冲冲地跑出了书房。
贺疏雁还是沉默地看着大家,一双美丽的眸子闪着略冷的光。
“母亲,夫人,有些事情明白了还是好,况且也为了府里以后更加安宁。”贺相还在坚持着,并将眼睛看向贺疏雁,“雁儿,你来。你有什么看法,不妨尽数出来。”
“父亲,母亲马车的事情已经没事了,而且母亲也没有受伤,何苦要折腾呢?我看这才是闹得府里不得安宁。”还没等贺疏雁话,贺凌韵就抢先道。
贺疏雁斜睨了她一眼,眼里全是怒火,贺凌韵慌忙垂下眼睑,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
“母亲的马车是在官道上出的事情,按理,官道之上人流稀少,道路宽敞,断不会出现如此之事……”贺疏雁不慌不忙地开口。
“我也来听听!”贺疏雁刚刚了一句,就听到一个舒朗的声音响起。
大家还没有醒过神来,二皇子方铭琛已经走进了屋里。大家慌忙见礼。“都不要这么客气了!”方铭琛大大咧咧地坐在贺相旁边,饶有兴致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贺疏雁身上。
“抱歉打断大姑娘讲话了,本殿下恰巧路过,就想着来贺府看看,不定还能提供一些信息。”方铭琛眨眨眼睛,一脸神秘地道。
“二皇子怎么会知道贺府在查探马车惊扰的事情?还巴巴地跑过来,看来事情非同一般。”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曾言语,贺相的整个书房内鸦雀无声,估计掉根针都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