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韵终是中了那个药,一时间头脑不再清醒,浑身上下尽是一片红潮,金盏好不容易将她拖回院子里,放在床上,看着她难受地不住呻吟,来回打滚,金盏不由地心急起来。
“三姑娘,三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哪?”不知所措的金盏将她交给必定丫鬟照看,自己赶紧跑到了杜子芊的屋里。
“杜姨娘,三姑娘有些不好,姨娘赶紧去看一看?”金盏一进门就急慌慌地道。
杜子芊知道太子和三皇子殿下来了府里,一听金盏贺凌韵不好,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起身,“赶紧走!叫太医了没有?”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金盏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怎么好,“姨娘,还没有叫,还是姨娘过去看了情形,咱叫太医的事情?”
杜子芊斜睨她一眼,有些不满意地冷哼一声,没有再话,只是快步向前走去。
贺凌韵已经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扯去了,玉体横陈,不着寸缕,就那样在床上来回翻腾,嘴里兀自喊着,“殿下哥哥,我好热!好热呀!”眼神迷离,已经是神志不清。
这种情形,杜子芊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恼怒地盯视着金盏,“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让她服了这种药?”
金盏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姨娘,是太子……不,是大姑娘……金盏一时间也不清楚,还是赶快想办法救救三姑娘!”
这话倒是提醒了杜子芊,贺凌韵现在这个情形,要是然给旁人知道,传扬出去,可就真的身败名裂了,这段时间好不容易重新竖起来的,也必定要功亏一篑。
可是要是不治,铁定也是解不了这个毒性,于是,杜子芊凝眉道,“金盏,你赶紧去咱们上次那个药店,跟大夫将情况明,让他悄悄上门来,诊治三姑娘的病。”
金盏答应一声,赶紧跑出门去。
杜子芊看着贺凌韵,不自觉地叹口气,“唉,这是哪个挨千刀的下此黑手?这要是查将出来,定要她好看!”
看着贺凌韵难受的样子,心疼之余,她又是担心。正在紧张的时候,丫鬟来报,老太太过来了。
“韵儿,在屋子里干嘛呢?祖母过来看你了!”还没等杜子芊反应过来,老太太的声音就响起了。
赶紧给贺凌韵盖上了一个布单,她不得不迎出去,老太太一见她,心情超好地笑笑,“感情你也在啊,韵儿呢?让她出来陪老婆子会子话。”
自有丫鬟搬来一把椅子,让老太太在院子里坐下来,见杜子芊还不动弹,老太太急了,“让你去叫韵儿出来,怎么还不动弹呢?”
“禀报母亲,韵儿身子不舒服,在床上躺着呢,已经睡着了。”杜子芊低下头,低眉耷眼地道。
老太太有些担惊起来,“哎呦,怎么不舒服了?我去看看。叫太医了吗?”着,站起身就往屋子里走。
杜子芊慌忙拦着,“母亲,你就别进去了,她这是热寒之症,别再将您给传上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这样一个借口,杜子芊道。
老太太略微一怔,立在门口不知道进去还是不进去,略一迟疑,“横竖已经到了屋门口,那我就进去看看。”
“母亲,你身体也很弱的,若是真要传染上您,叫我们如何是好?您还是不要进去了。”杜子芊百般阻拦。
“那我就在客厅里坐一会儿。”老太太不再执拗,一屁股坐在了厅堂的椅子上,任杜子芊百般劝,也不再出去。还不住地冲着里屋张望,看起来很不放心的样子。
杜子芊没有办法,赶紧给丫鬟耳语一番,丫头领命进到了里面。
与老太太有话没话地搭告着,杜子芊生怕贺凌韵的呻吟声传到老太太的耳朵里,如坐针毡般,心神不定。
丫按照杜子芊的吩咐,进去将贺凌韵的嘴里塞进了一方手帕,不想被贺凌韵一嘴咬到了手,她下意识地就叫了一声。
“是韵儿在叫吗?你快去看看。”老太太的耳朵很好使,她赶紧杜子芊。
“没事,母亲,是那个丫头在叫,不定是弄坏了什么东西。”杜子芊生怕自己进去的时候,老太太会跟着,因此也没有动身。
丫鬟的手被贺凌韵咬住,怎么也挣脱不开,她使劲地一抽手,贺凌韵发出了一声呻吟。
老太太听着,心中有些诧异,“什么声音?感觉不像是韵儿平常的声音呀?”她一边着,一边起身,也不管杜子芊在后面拦着了,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一掀帘子,只见那个丫鬟正在往贺凌韵的嘴里塞着手帕。“你想做什么?”老太太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气,上前一步,就给夺了下来,反手就是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