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及其余党都清理干净,贺疏雁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几个长辈微微一笑,“这下,贺府里面,就干净了。”
贺府赞许的眼光看着贺疏雁,深深地点头,“雁儿,还是你的心思缜密,为父就没有想到这些。”随即又慨叹一声,“这若是个男儿身,毕竟是持国理家的栋梁之才。可惜……”
“父亲,你也别看了女儿身,要是有一个让我们施展的地方,同样不输于你们的。”贺疏雁打断父亲的话,露出自豪的神态,引得一厅堂的人赞美的笑声。
老太太独自抹着眼泪,搞得大家都莫名其妙,江氏到她跟前,抚着她的手,“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流眼泪了?”
半,她才颤巍巍地开口,“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相信了杜子芊的话,让雁儿陪着去。这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我现在还能活吗?的亏是雁儿聪明,又有秦王庇护着,不然……现在想着,我还是后怕得很。”
“祖母,吉人自有相。我有菩萨保佑着呢,不会有什么灾难的。”贺疏雁半开玩笑地哄着老太太。
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得,看着方铭琛,“殿下,你知道我要去了然大师那里吗?”
“这倒不知。”方铭琛不知明白贺疏雁的意思,疑惑地皱眉,道。
“是这样,今处理完了劫匪的事情之后,看色还早,我们就去了铁佛寺,在那里,见到了了然大师。”贺疏雁沉思着,道,“可巧的是,我刚到铁佛寺的大门,了然大师就在门口等着,料定我要来的样子。”
“所以,我才问你是否跟大师了我要去的信息。”贺疏雁看着方铭琛,探究道。
几个人都面露惊异之色,“了然大师真是神人!他肯定是推算出了你要去的时辰等事。”
“这是大师给我的佛珠。”贺疏雁举起胳膊,让大家看她手腕处了然大师给带上的那串佛珠,“他嘱咐我,凡事不能过,要善待别人,指明了今日之事,不要往死里处理。所以,这些人等,我才并没有要打要杀的,全凭了大师一句话。”
贺疏雁头头是道地着。
老太太直了眼睛,“雁儿,过来,我看看大师给你的珠子。”她着急地伸着手,招呼贺疏雁过去。
拿着那串佛珠,仔细地端详片刻,“就是这串了。”抬头看着大家,郑重其事地道,“你们不知道,这串佛珠是了然大师的镇殿之宝,从来不曾识人,更别给别人了,雁儿这是大的面子啊。了然大师竟然将这串佛珠送给了你!”老太太不敢相信地摇着头,连连慨叹。
老太太这样一,大家都讶异地睁大了眼睛,“这珠子如此珍贵!”
贺疏雁傲娇地抬头,“这就是我与佛祖的缘分!真的,了然大师也这么的。”
“王妃,今后你就是我的福星!”方铭琛满眼都是宠溺,“此去北疆,全仗王妃佑护!”他又半开玩笑地道。
“秦王去北疆的日期定了吗?”贺方见方铭琛提起北疆之行,不由地惦记起来,狐疑地问道。
方铭琛这时候,才正式地坐直身子,“其实,贺相,我次次前来就是想向您通禀一声,明日,我就向父皇请旨大婚,确定大婚的日期。然后,就带着雁儿,前去北疆履职。”
方铭琛这番话,是给贺家极大的尊重,这在当时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贺方一听,心中甚喜,忙着道,“但凭秦王定夺,贺府也在准备婚事的一应事物,只要确定了日期,就可以迅速办理了。”
贺疏雁已经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再话,与刚才凌厉机警的样子截然相反,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哎呦,我怎么感觉好像挖了我的心一样呢!”江氏坐在那里,连连呼痛,那份不舍,任何人见了都是忍不住地怜惜。
贺疏雁奔到她跟前,揉着江氏的肩膀,柔声西气地道,“母亲,女儿只是不在家里而已,你不用那么担心的。”
“请夫人放心,铭琛定会照顾好大姑娘,不让她有半分的闪失。”方铭琛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承诺,“而且,我要给雁儿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下同庆,百姓同乐!”
这一番话一出,贺方高兴地呵呵不止,江氏担心的神情也被喜悦所替代。“雁儿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也是贺家的荣耀,你们两个人一定要相亲相爱地共度一生。那样的话,我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江氏不顾他们都不耐烦的神情,忍不住碎碎念地嘟囔着。
“还有,秦王殿下,这次雁儿被劫一事,好像不是杜子芊一人所为,那个背后之人,你还要追查吗?”道大婚,贺方突然又想起劫匪一事,赶紧问道。
方铭琛看着贺疏雁,仿佛是在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贺相,这背后之人,本王已经查明,不过,与不,尚需斟酌。”
吃一堑长一智,方铭琛这次不想再那么冲动了,毕竟这些牵扯的利益很多,有一点轻举妄动,不定就会大厦将倾的灭顶之灾。
贺方点着头,心里慨叹道,“二皇子现在也真是成熟了,考虑问题不再那么片面,这对他以后的前程,也不失为一个进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