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这里对女儿百般嘱咐,“甜儿,这件事必须慎重打算,千万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见机行事,为了咱们的打算,不会轻易行动的。”
她们母女两个人盘算着自己的事情,贺疏雁吃过午饭,又去了李将军的军营,前去了解自己这个姨母的情况。
“李将军,当年我姨母是因为何事离家?因何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去?甚至跟任何亲戚都没有来往?”贺疏雁感觉母亲也不知道姨母现在的居所,不然,自己前来的时候,早就告诉自己这门亲戚了。
她心中疑惑的是,既然姨母没有认过亲,这次她来到北疆,两母女却跑来,一定是有事情相求。
李将军略微迟疑,稍顿片刻,这才慢慢说道,“其实我听说,好像是为了她的婚事。你姨母是庶出,当时……”
说到这里,李将军看着贺疏雁,欲言又止。
“李将军,只管明说,不用有顾虑,我既然问你,就没有忌讳。”贺疏雁感觉他好像有难言之隐,于是将自己的看法说明白。
“你姨母的性格乖张,做姑娘的时候,就对自己庶出的地位不服,总是跟你母亲争宠。好在你母亲是个大度的人,再加上你外婆的教育,对她显示的是宽宏和容忍。不过,这好像愈发助长了江晚晴的威风,一直以来,在江府背地里胡作非为的。许多下人们都是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
李将军说到这里,有些同情地看一眼贺疏雁,自打见到江晚晴母女,他就感觉她们此次前来,一定不会只是认亲那么简单。
“后来发生了什么,让我的姨母狠下心远走这里,十几年杳无音信?”贺疏雁皱眉,对母亲当时的感受深有同感,不自觉地问道。
“你母亲嫁给贺相后,你姨母心有不甘,早就看中了你父亲的才情,费尽心机的,一门心思地也要嫁过去,无奈你父亲对她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虽然她也使出了很多手腕,但一直不能入得了你父亲的眼。”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你姨母好像是用了药,将你父亲迷倒,想造成事实,无奈这件事被你外公撞见,没能成功。所以,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据说后来嫁到了这里。”
李将军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其实也是你姨母过于争强好胜,觉得你母亲有的,她必须也要有,根本没有道德伦常。如果不是这样,你外公肯定会为她选一家好人家,日子过的肯定要比现在好很多。”
“这些年,你外公也是挂念她,盼着她回家,可是你姨母一直执迷不悟,所以到了现在。”李将军深深叹口气,摇着头,“人心不足蛇吞象。”
贺疏雁拧眉倾听,心里七上八下地为自己的母亲担心。
“王妃,末将有一言要说,请王妃见谅。”李将军突然抬高了声音,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眼睛盯着贺疏雁,面上显出一抹紧张之色。
贺疏雁看他的样子,赶紧展露信任的笑容,“李将军但讲无妨,本王妃从来没有拿你当外人。”
“末将觉得,这次江晚晴母女俩前来,一定不会是单纯的认亲拜访那么简单,至她们有什么图谋,末将还说不准,不过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
“还有那个扈佳甜,一看就不是善类,与江晚晴年轻时着实想象。王妃与秦王正值年轻,秦王少年得志,风华正茂,难免有人觊觎。所以,末将斗胆妄言,请王妃一定小心,最好是早早将二人打发走了事,省得生出是非。”
李将军的一番肺腑之言,正中贺疏雁的下怀,她也是从心里对姨母两人的前来怀有疑惑,这会儿听李将军将当年的事情讲出来,心中不免生出一些厌恶,“她们这些行径,与贺凌韵对付我的那些套路,简直是如出一辙。”
冷冷一笑,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于是来年上满含感激之色,“李将军,多谢你的提醒,本王妃一定加以注意。”
说完,清楚了这些事情的始末,贺疏雁做到了知己知彼,心中倒也不那么忐忑不安了,她轻声笑道,“绯雁,如果王爷真的被扈佳甜勾引过去,你说我还要他不?”
“王妃这是在说笑话吗?怎么天大的事情,到了王妃这里,也起不了什么波澜?”绯雁瞪起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应。
贺疏雁含笑看着她,有些好玩儿一样,“要不,咱们以此来试试王爷,看看他的定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