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江晚晴脸上的汗水流了下来,她的巧舌如簧也戛然而止,“不是,我只是为了雁儿着急,其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呢,这不是说完一件事再说一件事吗?”
李将军鼻子里面冷哼一声,脸上显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你的急躁,早已经暴露了此行的良苦用心,也不用再辩解了,王妃虽然没有过多地责备,其实根本就是在顾及亲情,不想让你过于难堪而已,你不要信口开河,不把王妃的心慈面软当回事。”
“你不要如此误会我母亲,她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直言说了而已,你们咱们就那这个做文章,横加指责?”扈佳甜不顾形象,坐直身子,说话的声调也高了很多。
“扈佳甜,你别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如此厚颜,难道就不怕让外人知道?到时候,你还怎么能够嫁出去?”将军夫人厉声呵斥道。
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贺疏雁摆摆手,喝止了大家的争吵,她漫不经心地看了大家一眼,缓缓开口,“你们不必争吵了,这件事情,本王妃自有一杆秤。姨母此次前来认亲,很感谢上苍,让我知道还有这样一位姨母。我已经托人给外公捎信,告知他这个女儿还很平安。”
说到此,贺疏雁眼望天空,好似在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再有呢,就是关于我的子嗣问题,这些事情,是我和秦王甚至皇家的私事,还轮不到别人来评头论足,更轮不到别人来帮忙操心。而且,我们夫妻伉俪情深,尚在新婚之中,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稍微缓了一阵儿,贺疏雁仿佛在给他们一个消化的时间,并没有急着往下说,喝下一口茶水,这才接着说道,“这三呢,关于所谓的秦王纳妾,这件事,正如李将军所言,秦王曾经说过,这辈子永不纳妾,只有我这一个妻子。”
贺疏雁不疾不徐地说着,席上一片寂静,都屏息听着。
这一席话,让江晚晴她们的打算全部落空,脸上不由地挂起冷笑,不相信地回看着贺疏雁,心中也是不服气。
“谁信?”扈佳甜鼻子里哼哼一声,脸上一副讪讪的表情,“你讲的那么好,我们也不是傻子,还能分不出真假?别在这里充好人了,只有你瞒着秦王罢了,哪里是秦王不纳妾,充其量是惹不起你的嫉妒。”
“就是,就是,哪有男人不喜欢纳妾的,只是正室善妒而已。雁儿,你可要想清楚,不可以不顾着王爷的。”江晚晴也趁机帮腔。
贺疏雁叹息一声,有些无可奈何地,“姨母,表妹,你们到底是装腔作势还是冥顽不化呢?千万别让我说出不好听的话来,我可是再三压制着自己,不想撕破脸皮。但是,如果姨母再这样步步紧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雁儿,真的没有逼你的意思,你还是好好想想,别让王爷为难。”江晚晴执意说着。
“我有什么好为难的?”她们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说话中,都没有看到方铭琛进屋。听到声音,慌忙起身,施礼,“见过王爷。”
贺疏雁微微笑着,一脸的满足和幸福,“王爷,不是说不回来了?这么早,宴会就散了?”
“你的姨母过来,我记挂着这事,也怕因此失了礼数,所以特意先告辞回府了。”方铭琛没有看别人,眼睛一直凝视着贺疏雁。
贺疏雁上前,亲自给她解下了外面的大氅,“穿了一天这么厚重的衣服,到家里了,松快松快。”言辞间,满是心疼和情浓。
方铭琛挨着贺疏雁坐下,早有丫鬟重新布了菜,换上了一些新作的菜品。
“雁儿,哪位是姨母,你来介绍给我。”方铭琛见贺疏雁迟迟不做介绍,不明就里,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