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那小子到底要说什么,怎么在信纸上完全看不出来,难道不是姜家那小子给我写的信……不对,是我看不出来而已。”许文钟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分析着信上的每一个字,但是依旧毫无线索。
许文钟站起身来,左右踱步,思索着信上的线索,再把目光放回信上,许文钟的目光一凝,急忙拿起信纸,斜着看。
‘放在明火上烘干。’
信上斜着的一排字,连起来形成了这一句句子。
许文钟拿着信纸小心翼翼得放在烛火上烘干,慢慢地原本空白的信纸背面,显露出了一个个黑色的字体。
这般神奇……许文钟震惊了!!
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作为刑部尚书的他,什么样的传信手段没有见过,飞鸽传书、鱼腹藏书、暗语、标记等等,但他还真是没见过这种可以隐藏字体的手段。
许文钟把信纸放在烛火上左右移动,让信纸受热均匀,很快信纸上的字体全部显现出来。
许文钟拿起信读了起来。
“许叔叔,好久不见,小侄在这里向您问好了,我就知道以许叔叔的智慧,肯定会发现这隐藏起来的信的,至于是怎么做到让字体消失的,这很简单,只要用柠檬汁在纸上写字,晾干,字体自然就不会显现出来,然后用烛火烘干,字体便会再次显露出来,你也可以用这个方法给我传信。”
“言归正传,这次写信给您是因为扬州的事,想来你也对扬州吴城的官员勾结东瀛的事有耳闻,这是我们发现的,而且我们还发现不只是吴城及附近几个县城的官员被策反了,扬州很多地方也已经被东瀛渗透,就连扬州的省城临安也有官员被策反了。”
“现在知道的被策反的官员中官职最大的是副司马尹玉书,我有预感,扬州很快就会迎来地震,到时候很多官员会乌纱帽不保,同时也说明了到时候有很多职位会空下来,所以您尽早和我爹商议,到时候一有消息就着手安排,把扬州的关键职位抓在我们的手里。”
“至于尹玉书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我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怀疑对象,只能等我慢慢调查,您跟我爹娘说一声我很好,叫他们不用担心,等时机合适我会回去看他们的。”
“署名:姜逸辰。”
信到这里,就没了。
许文钟消化着姜逸辰说的消息,原本从扬州传回来的消息中,只提到了吴城和附近的几个县城有官员勾结东瀛,只是很快就被扬州刺史和监察史给抓住了,所以朝廷只是下达了文书要严惩勾结东瀛的官员,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临安那边传来的信,只是避重就轻地提了几句勾结东瀛的事,并没有姜逸辰说的这么严重,许文钟对此很了解,毕竟他也是从地方一步步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下面的官员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就算是报忧也只是轻轻的提一嘴,就放下了。
许文钟振奋地看着手上的信,“好小子,没想到在外面还闲不住,搞了这么一件事出来。”
拿着信,许文钟叫下人备车,想要立马去姜府和姜忠国说这件事,虽然姜忠国平时没有表现出来思念儿子的样子,但是许文钟和他共事了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来,姜忠国眼里的那一抹深深的思念。
许文钟的妻子看到许文钟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许文钟作为刑部尚书,有时总会遇到一些突发事件,要他去处理的。
拿着一件薄外套给许文钟披上,许文钟妻子嘱咐他要早点回来。
许文钟点了点头,上了马车朝着姜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