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麻烦了。”来人淡淡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年少时便与简洵夜同一个师父练剑,简洵夜从柔然受了埋伏跌落在桃花镇、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依然不放弃寻找的杜白!
杜白此人与旁人不同,心高气傲却又淡泊名利,他自幼与简洵夜相识,两人情义非同一般,在简洵夜风光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出现邀功,甚至会躲得远远的,但是在简洵夜遇到危险时,他又总能挺身而出,奋不顾身的营救。
这一次,他便是偶然间接到了简洵夜发出的密信,这才放弃了天府巴蜀的极乐生活,匆匆赶回了盛京。
简洵夜挥挥手,金羽军全都退了出去,这才对杜白说道,“本王要你捉拿一个人。”
“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数以万计的金羽军就没有一个能捉得住此人的?”杜白吹了吹剑锋,那剑锋芒毕『露』,立即发出一声『吟』啸,仿佛一个饿久了的野兽,想要汲取新鲜的血『液』一般。
简洵夜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你自己看吧。”
杜白弯腰翻开尸体一看,立刻怔住,“戴望?”
简洵夜点了点头,“他杀了我的人,还故意留下这么多破绽,他是在向我下战书。”
“那是挺严重的。”杜白点了点头,“胆子也是肥,一个连种都没有的阉人,敢跟活阎王下战书。”
简洵夜无语,“我现在要掌管整个皇宫的安危,分身乏术,没有功夫理会这个阉人,你帮我解决了他,我要活的。”
杜白将剑收起来,白了简洵夜一眼,“用得着说那么仔细吗?我办事,什么时候叫你『操』心过?”
“除了人,我还要他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消息。”
“每顿饭吃几个馒头都给你打探出来。”
“……”
叶府,木棉院。
晨光熹微,叶千玲坐在梳妆台前梳洗打扮。
“咦,这盒胭脂前几天才开的,怎么用的这么快?小姐您是自己抹了吗?”莹朱握着一盒叶千玲自产自销的胭脂,皱着眉头问道。
叶千玲也伸头看了一眼,只见盒子里的胭脂少了一大块,那一块,一看就是一次『性』用指甲挖出来的,心里不由生出疑窦,正常使用的时候,都是用指腹轻轻抹一点点就够了,谁会挖这么大一块出来用?
“呀!这盒粉也是少了一大块!”莹朱顺手打开一个水粉,又嚷了起来。
“一大清早的,你嚷嚷什么呢?”福儿正好打了洗脸水进来,笑着问道。
莹朱将两个珐琅盒子都扔到福儿面前,“你瞧瞧!这是谁挖的?你吗?”
福儿愣了愣,当即厉声道,“我好好地挖这个干嘛!我们有自己的脂粉份例啊!就是没有,我也不会把爪子伸这么长,来挖小姐的脂粉啊!”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着急嘛!我知道不会是你,可是小姐这里屋只有咱们两个能进来,你没挖,我也没挖,会是谁呢?是不是外头那些丫头钻进来了?一定是绮蔚,她最爱没事儿往里钻,说多少次都说不信!我去把她拉进来好好审问审问!”
莹朱气愤不已,说着就要出去找绮蔚。
叶千玲却喊住了她,“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