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到了这时候,贤妃被关起来一点都出不上力,二皇子态度不明,猜不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他们终于害怕了。
如果得不到来自宫里的支持,只是赵家的话,宁王只是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他们灭杀了。
赵家的家主,也就是贤妃娘娘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子孙做出这样事情的时候,是真的吓坏了。
他盯着那个一脸不以为然的儿子,只就恨不得将这糊涂的东西直接拍飞了去。
“糊涂,真是糊涂,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赵大人气的胡须撅起来,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他怀疑,自己可能会被儿子给活活气死。
这个蠢货,好好的做自己的贵公子打马遛狗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对付那个女人?
那是睚眦必报最为护短的宁王啊,得罪谁不好吗,偏偏去得罪宁王,这是嫌赵家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父亲,不过是个闲散的经商王爷罢了,哪里值得您这样大动肝火?”赵家第四子不以为然的说道:“有贤妃娘娘在宫里,有二皇子,难道还不如一个闲散王爷?”
二皇子再怎么也是当今的亲儿子,那宁王不过是个侄儿罢了,难道皇上的心里,侄儿还能比亲儿子更好不行?
赵大人简直要被这个蠢儿子这一番话给气死了。
他这个蠢儿子,到底懂什么?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还什么都不明白,读书不会,经营也不会,现在还学会捣乱了。
“宁王只是当今的侄子不错,可是天下谁人不知道,当今对侄子可比对儿子好。”赵大人没好气的冲着儿子嚷嚷。
但是,显然,这位赵四可不这样想:“那不过是面子情罢了,谁还能真的放着自己的儿子不心疼,心疼别人的儿子去?”
似乎还嫌这句话的力度不够一样,赵四接着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当今虽然是皇帝,可那也是人不是神,自然想法也与常人没什么差不多。”
赵大人气的抚上自己的心口,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蠢货,几乎要气死他了。
他怎么就不明白,有些时候,不需要真心真意的疼爱,只要这几分面子情就足够了。
何况,当今对宁王,未必就只有面子情,先宁王,那可是当今唯一的亲弟弟,一母同胞的。
“先宁王是太后爱子,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当今当初就说的明白,绝对要善待侄儿照顾侄女,不让两个孩子有一点点的委屈。你以为当今金口玉言,这话是随便说的?”
:“就算当今心里更心疼儿子,但是宁王这边不依不饶,坚持要我们赵家给一个交代,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当今也不会护着自己的儿子。”
“何况,这一次闯祸的可不是二殿下,而是你这个蠢货!如果是二殿下,当今说不得就睁一眼闭一眼说一句兄弟相争,可是你算老几?你算老几?”
他们家不过是个贤妃娘娘罢了,一个妾室,放在民间,连正经的亲戚都不算,偏偏,这个蠢货还总以为自己是国舅爷。
被老爹骂成是蠢货,赵四很是不服气。
他也是为了赵家好,这次也是为了让赵家摆脱困境,怎么就成蠢货了?
“爹,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们赵家?就是那些人太不顶用了,几个大男人,动不了一个女人!”赵四到现在还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不懂自己错了,但是其他的几个兄长却知道,他是真的错了。
“老四,你是真的错了,这次千不该万不该对那女人动手。你怎么不想想,宫里娘娘还在禁足,你又闹出这些,是怕我们赵家的日子过的太舒服吗,还是觉得二殿下现在的处境太好了?”赵大看着赵四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叹一口气开口说道。
这个老四,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种事,居然都不与家里人商量就做了。
这下,赵家是真的被动的不行了。
毕竟,这天下的人估计没有几个会认为,此事与赵家其他的人没关系,只是赵四的个人行为。
赵家与周家不睦已久,且不说宁王府那边的态度,便是周家只怕也要咬着这件事不放了。
这事儿可真是够让人头疼的。
不过,如果宁王府愿意放过的话,想来惩罚会轻很多,为今之计,还是要从宁王府入手才行。
可那宁王就是个认死理不吃亏的个性,说动他可不容易,尤其是,老四还让人毁了那个女人的清白,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太没脸面了。
听说,他十分听那个叫杨瑾娘的女人的话,但那女人是当事人,给他们说情的可能也不大。
“大哥,怎么你也这么说?”不等赵大想清楚,赵四又开口了,语气还是很愤然。
“老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因为你,咱们家只怕很快就要倒霉了。莫说娘娘禁足,帮不了咱们,就是娘娘在,也未必能说上什么话。”赵二也开口说。
他们兄弟几个,都还算聪明,怎么就出来这么个蠢货呢?
只是蠢也就算了,每天吃喝玩乐也行,为什么还要惹事儿呢?
赵二看着这个五大三粗不长脑子的四弟,就觉得脑仁子疼。
他蠢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固执呢?他们赵家,最后就要毁在这个没用的东西手里了。
赵四显然还是很不服气的,他这几个哥哥仗着年纪比他大,总是说他没用。
可是,他也清楚自己现在说什么,他们都是不会听的,因此索性也就不说了,端起茶碗喝起茶来,竟然是一点都不将家里现在面临的困窘放在心上。
这也可能是赵四根本没有觉得,赵家现在会有困窘。
“这茶的味道不怎么样,等下次我娘入宫,让娘娘再赏点儿贡茶,那味道才是真的好。”赵四边喝茶还嫌弃的自说自话。
赵大人简直要吐血,脸色铁青,一脸恨不得将儿子扇巴掌的样子。
“老四!”赵大瞧着瞧着老父亲这是真的气坏了,赵四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呵斥道。
“你们要做什么就做吧,反正我做什么都不对,都是害了你们。”赵四说完这话,将手中的茶碗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然后扬长而去,根本不管父兄是如何生气。
肇事者赵四已经走了,但问题并没有被他带走,这个烂摊子还是要解决。
赵大人与其他的三个儿子凑在一起商量起来。
父子几个人商量了一个多时辰,最终的结果就是备下一份重礼,去求宁王府的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