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询问下,几人得知是五凤刀门下的人找了过来,于是将人请了进了。
五凤刀门下来了六人,五个汉子和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妇。
本来众人心有戒备,却不料这六人进来后垂头丧气,脸有愧色,身上也没带兵刃,不像是前来生事的样子。
领头一人头发花白,四十来岁年纪,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说道:“在下五凤刀门下弟子孟正鸿,向武当俞二侠、张五侠、殷六侠以及‘侠刀’金大侠问好。”
金潇等人抱拳回礼,心中也不免奇怪,不知这‘五凤刀’门下弟子是何来意。
俞莲舟道:“孟先生好,各位请坐。”
孟正鸿却仍是站着,说道:“敝门向来在山西、河东,门派窄小,久仰武当山张真人和七侠的威名,只是无缘拜见。
今日到武当山下,本该上山去叩见张真人,但听闻张真人百岁高龄,清居静修,我们粗鲁武夫,也不敢冒昧去打扰他老人家的清修。
诸位回山后还请代为请安,便说山西五凤刀门下弟子,祝他老人家千秋康宁,福寿无疆。”
俞莲舟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在下这里谢过。”
孟正鸿又道:“我们久居山西乡下,真如井底之蛙,见识浅陋,也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竟然大胆妄为,擅自来到贵地。
今蒙武当诸侠宽宏大量,反而解救我们的危难,在下感激不尽。
今日特地赶来,一来谢恩,二来赔罪,万望三位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着躬身下拜。
张翠山伸手扶住,说道:“孟老先生不必多礼。”
孟正鸿嗫嗫嚅嚅,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俞莲舟道:“孟先生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孟正鸿道:“在下求俞二爷赏一句话,便说武当派不再见怪,我们回去好向师父交代。”
俞莲舟微微一笑,道:“各位远道而来,想必是为了打听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不知那金毛狮王跟贵门有何过节?”
孟正鸿惨然道:“家兄孟正鹏惨死于谢逊的掌下。”
俞莲舟无奈叹道:“我们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无法奉告那金毛狮王的下落,还须请孟先生和各位原谅。
至于见怪之说,那是不必提起,见到尊师乌老爷子时,便说俞二、张五、殷六问好。”
孟正鸿道:“即如此,在下告辞。日后武当派如有差遣,只须传个信来,五凤刀门下虽然能力低微,但奔走之劳,决不敢辞。”
说着和其余五人一齐抱拳行礼,转身出门。
那少妇突然回转,跪倒在地,低声道:“小妇人得保名节,全乃武当诸侠之恩。小妇人有生之年,必不敢忘了诸侠的大恩大德。”
俞莲舟等人不知其中缘由,但见其说的是名节之事,也不好多问,只能含糊谦虚几句。
那少妇拜了几拜,出门而去。
五凤刀门下六人刚走,门帘一掀,闪进一个人来,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张翠山。
张翠山喜极而呼:“四哥!”
进房之人正是张松溪!
见状,金潇按刀之手这才放下。
师兄弟相见,均是欢喜至极。
稍稍寒暄后,便谈及五凤刀门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