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师兄弟都认可了这一法子,张翠山也是心中放下了好大一块包袱。
张翠山引众师兄弟去见妻子殷素素,和孩子张无忌。
殷素素得知张翠山师兄弟们想的解决之法,也是松了口气。
殷素素虽不在意龙门镖局满门的死活,甚至觉得他们死有余辜,但她也知道张翠山师及其兄弟们侠名在外,不可能不在乎。
如今有了解决之道,张翠山不再忧心忡忡,也是让殷素素开心不已。
只是一想到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殷素素又不免揪起心来。
说到底,龙门镖局不过是外人,哪有俞岱岩与他们师兄弟朝夕相处,感情深厚。
不过,殷素素一想,龙门镖局一事他们师兄弟商量出了结果,也算是有个好的开始,心下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之后一行人又去见刚刚醒来的俞岱岩,自是免不了好一阵寒暄。
就在张翠山将妻子介绍给俞岱岩认识时,“噗通”一声殷素素跪在了俞岱岩面前。
众人不禁大吃一惊,俞岱岩虽一见殷素素就感觉有些熟悉的感觉,但也来不及多想,赶紧要先扶殷素素起来。
不料殷素素带着哭腔道:“三伯,是我对不起你,当年以毒针将你放倒之人,正是我。
我当年也不想伤你,便在将你放倒后,重金请龙门镖局之人护送你上武当山,并嘱咐一定要亲手交到武当七侠的手里。
不料……之后我得知三伯你为歹人所伤,恼恨龙门镖局办事不利,这才有了龙门镖局灭门一事。
三伯之伤,虽非我本意,但究竟是因我而起,素素在此给您磕头了。”
说着,殷素素“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俞岱岩听了心中五味杂陈,见着失踪十年的兄弟的喜悦之情尚未退去,惊、怒、恨等情绪又纷纷涌上心头。
宋远桥等人面对如此情况,也是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翠山也是第一次知道,当年毒倒俞岱岩之人,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殷素素,心中也是乱作一团。
“三伯之伤,皆因我而起,本不该奢求您原谅,只如今我与五郎相恋,不得不厚颜求您宽恕。”
殷素素说完长拜不起,心中忐忑不安的等俞岱岩发话。
宋远桥等人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但一方是自己的兄弟,一方是弟媳(嫂子),也不好帮谁说话,只能沉默不语,将一切交给俞岱岩自己定夺。
张翠山理清一团乱麻的思绪,也是在殷素素一旁跪了下来。
“三哥,我之前也不知此事竟是素素所为,也不敢妄求三哥原谅,此事无论三哥如何处置,弟弟与素素绝无怨言。”
俞岱岩回过神来,苦笑一声:“罢了罢了,今日本是你我兄弟团圆的大喜日子,我也靠金兄弟提供的消息,得宝药治好了伤势,只需修养一段时间,便无事了。
况且,当年我们分属不同阵营,下死手也是正常,更何况弟妹本就无伤我之心,只是阴差阳错罢了,你们快起来吧。”
说着将张翠山、殷素素二人扶起。
殷素素见俞岱岩愿意原谅自己,大喜过望,眼中带泪,哽咽的说道:“多谢三伯大量,素素感激不尽,日后若有何差遣,必效犬马之劳。”
张翠山也是颤声喊了声“三哥”,却不知如何表达心中复杂感情。
俞岱岩摇摇头:“日后便是一家人,何必说这等话,起来吧。”
张翠山、殷素素这才站了起来。
宋远桥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莫声谷忽的叫到:“呀!若不是刚刚三哥提起,我都忘了,金兄弟呢?我听闻他护送五哥、五嫂和无忌回山,却在半路受了伤,不知怎么样了?”
宋远桥等人也是如梦初醒:“坏了坏了,今日我等七人重聚,大喜之下,却是忽视了金兄弟,真是不该!”
俞岱岩也是忙道:“若非金兄弟的消息,我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站起,如此大恩,我该好好拜见才是。”
宋远桥道:“金兄弟有伤在身,我赶紧去取人参龟鹿丸,对其疗伤,当有补益。”
说着便步履匆匆去取药了。
宋远桥取药归来,一行人去往金潇所在客房。
金潇正在运气疗伤,听得门外动静,知晓应是七侠齐来,便停了下来,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