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金潇曾有对张翠山提议,让其言说当年谢逊、成昆旧事,提出让江湖中人以成昆换得谢逊下落。
如此一来,谢逊或可大仇得报,对谢逊所害所杀之人亲属也有个交代。
只是张翠山终究还是未采纳金潇建议。
张翠山朗声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这七十七口人命,绝非晚辈所为。
张翠山一生受恩师教诲,虽愚钝,却不敢诳语。至于害这七十七口性命之人是谁,晚辈倒也知晓,可是不愿明言。
至于那金毛狮王,和晚辈有八拜之交,义结金兰。
谢逊身在何处,实不相瞒,晚辈也知晓。
但我武林中人,最重一个‘义’字,张翠山头可断,血可流,我义兄的下落,我是决计不会透露。
此事跟我恩师无关,跟我同门及好友亦无关,由张翠山一人担当。
各位若欲以死相逼,要杀要剐,请下手便是,我张翠山没做过半件有辱师门之事,没妄杀过一个好人,各位今日定要逼我不义,唯有一死而已。”
他这番话侃侃而言,满脸正气。
空闻心道:“看他样子,倒不像是说谎。”
但今日来此,自然不能无功而返,便又道:“阿弥陀佛,听闻张五侠海外归来,已有妻儿,今张五侠上有师父,下有妻儿,生活美满。
但可曾想过,难道谢逊所害那许许多多人,便无父母妻儿么?”
对此诘问,张翠山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却不由想起金潇所说之事。
一时间心乱如麻,纠结万分。
空闻方丈向张三丰道:“张真人,今日之事如何了断,还请张真人示下。”
张三丰道:“我这小徒虽无他长,却还不敢欺师,谅他也不敢欺骗三位少林高僧。
龙门镖局的人命和贵派弟子,不是他伤的,谢逊的下落,他是不肯说的。”
空智冷笑道:“但有人亲眼看见张五侠杀害我门下弟子,难道武当弟子不会说谎,少林门人便会打诳么?”
左手一挥,他身后走出三名中年僧人。
三名僧人右目皆瞎,正是在临安府西湖边被殷素素用银针打瞎的少林僧圆心、圆音、圆业。
张翠山早就瞧见随空闻、空性、空智上山的三人,对此质问早有预料。
但当年确实不是他下的手,可是真正下手之人,这时已成了他的妻子。
这让他如何去说,总不可能出卖自己妻子吧?
“圆”字辈三位僧人中,圆业脾气最为暴躁,本来他一见张翠山就想与之拼命,只是碍于师伯、师叔在,才按下心中暴躁。
此时师父叫他出来,当即便怒喝:“张翠山,你在临安西湖旁,用毒针自慧风口中射入,伤他性命,是我亲眼目睹,难道冤枉你了?
我们三人的右眼被你用毒针射瞎,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
张翠山却是道:“我武当门下,所学暗器倒也不少,但均是钢镖袖箭的大件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