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的面子上？”

赵心妍盯着林小天，口中默念着林小天说的这句话，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眼中随之涌出浓浓的震惊之色。

“我就知道，你是他，你是他！”

赵心妍尖叫着。

“怎么回事儿？”而旁边的陈艺，则是一脸的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是谁？你们认识吗？”

她来到了林小天的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林小天。

看着林小天就像是看见了新大陆一般。

“放了她好吗？”

林小天缓缓的朝着赵心妍走了过去，试图伸出手来去抓住赵心妍，但是后者却是往后挪了几步，并没有让林小天抓住。

然后摇着头，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可能，林小天已经死了，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没死！你知道的，我没死，站在你眼前的就是你哥哥，你心里清楚，只是你不想面对我，所以现在你才会失措，不是么？”

“不是的！不是的！”

赵心妍的心智似乎的确是受到了一些影响，不停的摇着头，然后脸上有些痛苦之色浮现，最后干脆是抱着自己的脑袋。

“你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所以你现在没法面对我。”林小天继续说道。

“我没错！”

赵心妍摇头：“我没错，我只是为了变得更强，我有什么错，我何错之有？”

“如果你非要说我错了，那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走上这条路的，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林小天有些心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儿是什么吗，就是你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但是你就是不愿意承认，

然后给自己披上一层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继续犯错。

心妍，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为什么你会变？”

“我没变，你明知道人都是有欲望的，你不也是么，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

难道这不是你为了自己变得更强，而给自己强行加上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么？

既然你都如此，为何不让我这样？你有什么资格？

你说我杀了很多人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是你呢，你不一样如此？

你摸着自己的胸口告诉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的脚下，踩了多少人的尸骨？这些人有些该死，但是又有多少是罪不至死的？”

“所以——

明宗之行，我让你杀了我，你已经杀了我一次了，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丝忏悔么？”

“有吗？”

林小天步步紧逼，他看的出来，赵心妍的内心深处，还是之前自己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妹妹，

只是她被周围的环境给改变了而已，现在自己突然的展现自己的身份，是她没有想到的，也让她渐渐冰冷麻木的内心，有一些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