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澜停留在原地，双手慢慢地收紧，长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她都不知道。

一颗颗血珠沿着手的边沿，滴落到了地上，晕开了一朵朵恐怖的花。

“小姐？”一旁的佣人看着心惊肉跳，硬着头皮上前问。

“把这里打扫了。苒苒，我们走。”

莫忆苒怯怯地跟了上去，她都看不懂自己的母亲了。

……

“抱歉。”顾羽抿唇对着陌倾城说。

陌倾城不解，“怎么了？”

“我的家人……”

“没事。爷爷对我很好。”陌倾城淡淡一笑，在夕阳的照耀下更加温暖，那浅浅的小梨涡总是若隐若现，显得更加神秘可爱。

顾羽懂了，微微一笑，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她的发丝很柔顺，十分飘滑，他这么一揉还上瘾了，一双修长的手指来回的在她脑袋上揉。

陌倾城站着不动，咬牙，这人傻了嘛！

她终于忍不住了，再这么下去，她的头发都要乱糟糟了，她身子一躲，避开了他的手，瞪着他，“你干嘛！”

那双杏眼很亮，虽然空洞却不影响它的美丽。

“头发很滑。”

“……”

“很顺。”

“很柔。”

“很……”

陌倾城听不下去了，“你这是在夸我？”

“不明显？”

“你这是在夸我，的头发。”

“那不还是你的嘛。”

陌倾城气闷，这男人！

“走吧。”她语气颇为不好。

“嗯。早点睡，明天我来接你做手术。”

“好的。”

“早点睡，早点起。”

“还早起啊？”

“不然呢，你还想几点起啊，让手术等你？”说到最后，顾羽笑了一下。

陌倾城怔住了，虽然顾羽平常也笑，但是一般都是冷笑，用来针对别人的，像现在这样真心的笑容很少，但是很温暖，很阳光。

“可是……好吧。”陌倾城叹了一口气。

“走吧。”

陌倾城点点头，顺便伸手梳理了一下被那双魔手弄得有点乱的头发。

她瞪着前方，凑不要脸，自己又不是没头发，还来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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