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妹毫不客气道:“留个屁。少装狲样,别说喝汤,就是吃屁都没你的份。”
龅牙驹吃了一个闷憋,看着十四妹气势赳赳的样儿,真是野蛮到家,再不敢纠缠一个屁话,垂头丧气道:“是,是,我屁都不是。”
极度失望之下,答非所语,不仅喝不到汤,连屁都不如了。
十四妹心中暗暗好笑,板着脸继续恐吓道:“从今日起,菜市街由我十四妹说了算,这里的场子全归我罩了,你带着你的这帮兔崽子赶紧给我滚蛋,以后未经我允许,不得踏进这里半步,如果让我再看到你的人在大街上转悠,姑奶奶我见一个扁一个。”说着,反持钢刀在龅牙驹脑袋上重重敲了三下,直敲得他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龅牙驹只觉脑壳里的脑浆四处晃荡,似乎脑震荡了,思维忽地出现了混乱,脆弱的神经再也经受不住刺激,呜咽道:“小姑……奶奶,孙子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呜呜。”
一时脑子受刺激,惊吓过度,竟如孩童般哭起鼻子来。一个凶巴巴的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少女吓哭了,这等情形,直令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小健哥更是大跌眼镜,抹抹眼睛简直难以相信眼前这一幕,现实真够残酷的,强盗也有拜倒在小丫头石榴裙下的时候,哎,不是不明白,这世道变化快呀。
悲哀一声,自语道:“这孩子,心灵简直比玻璃还脆弱,不堪一敲呀,本来还想和他玩玩大萝卜的,这可好,被妞吓唬两下子就哭鼻子,真是令我失望。”
俾睨了龅牙驹一眼,大感扫兴,摇头叹息两声,甩甩衣袖,倒背双手转身走开。
征服了一个恶男,十四妹收起双刀,不禁得意地仰天大笑:“龅牙驹,你也有今天。哈哈。”
纵声狂笑过后,接着道:“今天咱们把话挑明了,菜市街的纠纷到此为止,警告你说过的话不要反悔,不然,以后就不是让你吃根大萝卜这么简单了。”
龅牙驹手捧肚子,根本无心听她说话,只是心不在焉地连连点头。
“滚吧。”十四妹不再和他多说废话,喝令他滚蛋。
龅牙驹肚子里揣着个大萝卜,深受其苦,顾不得再和十四妹纠缠,所谓留得萝卜在,不怕饿肚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先忍辱负重,以后再图东山再起,想到这里,龅牙驹心里发着狠,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窜远去。手下爪牙见老大被整得狼狈不堪,也没了精神劲,也都跟在屁股后面逃之夭夭。
望着龅牙驹狼狈逃窜的身影,小健哥亦不忘搞点小动作取乐,双手弯在嘴边做个大喇叭:“回家慢慢消化大萝卜奥。”
扭过头来,蹦跳着双手做了个拍掌庆贺姿势,十四妹早有配合意识,臀部一扭便迎了上去,麻利地与他对击了一下手掌,而后二人又抬高手臂,在头顶上方互拍一下巴掌,跟着一齐再来一个屁股对撞,接着又挤眉弄眼地搞了几个动作,言态间极是暧昧,看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莫非有一腿?
搞完后,小健哥露出了一脸淫笑,笑嘻嘻地对十四妹道:“黑姐儿,你的刀法越来越纯熟了,刚才那招削萝卜神功耍得真是出神入化啊,那大萝卜削得不长不短正好,再配上我无敌的直捣黄龙拳,一招就重创恶贼,简直就是绝佳组合呀。”
十四妹比小健哥年长一岁,所以小健哥称呼她为姐儿,“黑姐儿”听来就是小健哥对十四妹的另一昵称了,这名字中的黑又从何而来呢?十四妹皮肤并不白皙,而是有着一种古铜色的深幽性感,咋一看去可不就是黑了一些?或许这黑里面还有别层意思,道上混的姐儿?
十四妹有些男人习性,生来就不爱美,当然也不会在意小健哥这么叫唤自己,听了小健哥唤叫自己“黑姐儿”,不以为然地蔑笑一声:“削萝卜算什么,姑奶奶还没削他身上的肉呢,不然,顷刻间就让它变成一只鸡架子。”
小健哥大拇指一翘,奉承道:“高!谁不知道十四妹当年就是买鸡架子出身的才女,一手剔鸡骨神功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忆当年,本少可没少买你的鸡架子吃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