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健哥悠然回道:“我也没想拖一世,只想拖一些日子而已。还是你王老板说的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不过……”小健哥忽然话头一转:“还债可是有真有假呀。”
王老板一时猜不透小健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笑道:“愿听健少高招?”
小健哥神秘一笑:“办法总会有的,请恕小健暂时不能透露,时机成熟自然会亲口告之,到时候还要你王老板帮个小忙呢。”
王老板略一琢磨,笑脸道:“健少若有用的着王某的地方,尽管说,你我都是老朋友了,不必见外。”
小健哥应声道:“那就好,王老板就等着看好戏吧,小健这一手妙招,虽然不能保证六件古玩全部幸免落入流氓操魔爪,却能保证王老板所言其中最珍贵的两件安然无恙。”
王老板面浮笑意:“你可知我说的那两件最珍贵?”
“当然是那卷《秋香图》和宝戒了。”六件古玩里最珍贵的两件小健哥印象比谁都深刻,其实小健哥最在乎也就这两件,其它四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所以自从那天赌球大输后,就一直在暗中苦思良策,就在昨夜灵光一现,终于想出了妙计。
王老板素知眼前这小子诡计多端,只要这小子动了歪脑筋,就算神仙也拿他没辙,想着珍贵的《秋香图》和宝石戒指终可幸免,不禁也为小健哥感到高兴,欣然笑道:“我就说呢,为什么这两天健少没来找我,原来早就心有妙计,所以才稳坐钓鱼台呢。”
小健哥自笑两声:“我可不是要钓什么鱼,是要想方设法保住我钓的鱼。”
话有意味,只怕王老板怎么也想不到小健哥“保住我钓的鱼”这句话里还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只见王老板捋着短须道:“不错,这六件古玩里,最珍贵的就是《秋香图》和宝石戒指,尤其是那唐伯虎的真迹《秋香图》弥足珍贵,如果健少连这么珍贵的东西都不爱惜,王某都会为之心碎啊。”
话音刚落,喜洋洋又插嘴了,不以为然道:“王老板鉴定过那幅画,说得不过也就区区两万两银子嘛,有多珍贵啊?”
闻听此声,王老板耐不住了,扭头不满道:“两万两还少吗?你可知道咱们临安知府一年的俸禄才多少?小儿,你又可知这两万两是多少户贫苦人家一年的口粮?”
临安城一把手一年俸禄多少,没有谁比小健哥还清楚了,小健哥只是微笑聆听,并不言语。
当然喜洋洋作为小健哥的贴身跟班,心里也门清,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失口感到脸红。
王老板不与小儿一般见识,瞥一眼喜洋洋,继续道:“这两万两还只是王某的保守估价,实际价值远远不止如此,文物的卖价还要看推向市场的受追捧程度,如果再炒作一下,搞一个拍卖会,那么它的价值将是不可估量……”
拍卖会?的确是个好办法,本少怎么就没想到。听到这一声,小健哥怦然心跳,满眼都是《秋香图》在空中乱飞,像是漫天洒下来的钞票。
真是一声叫开了芝麻大门呀,顺手也打开了小健哥财迷心窍的心扉。
小健哥耐不住大声赞道:“好主意,咱们就搞个《秋香图》拍卖会。”
王老板话被打断,瞟一眼小健哥激动地样儿,讪笑道:“眼前的难关还没过呢,就想入非非,还是多想一想怎样才能保住你的‘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