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掏出了收在怀里的银锭,双手捧到了勾老板面前。
分明就是脱身的借口,这可闹了火堆边的恶汉,一名恶汉纵声大骂:“小老儿,就唱了他妈一首曲子,就想溜呀,耍老子呢。”
那名自称怜儿爷孙老乡的小子张三霍地站起了身子,怒声道:“小爷大老远把你们接来,白吃了白喝了,就想跑,把我们兄弟当猴耍呀。”
另一名恶汉吼得更大声了,瞪着眼珠子:“想走可以,先把吃的狗肉给老子吐出来,不然休想。”
怜儿爷孙登时懵了,不知所措,受了惊吓,手掌里的银子差点掉落地上。
这时,却见勾老板毫不客气地将送到面前的银子收走了,而后轻轻说了一句:“你们可以走。”
怜儿爷孙立时一起扭过头,表情十分意外。
怔然半晌,确认没有听错话,那时慌张着转过身来,掉头便匆匆离去。
刚走出两步,忽听身后又响起一声:“走之前,先把帐算了。”
帐?
怜儿爷孙一齐又回身,眼神里满是困惑。
“大老板……我们初次相识,哪里的帐呀?”怜儿爷爷不解地问道。
勾老板面部每一寸肌肉里都透着狡诈,挥手指了指地上的那根白光光的狗腿骨头,阴笑道:“刚才我的兄弟跟你说了,白吃了我的狗肉,这就想溜呀,还有没有素质。”
这明着就是玩弄流氓的手段搞敲诈,流氓地痞的惯用手段。
怜儿爷孙方知中了奸计,悔地恨不得将吃进肚子里的狗肉全吐出来。
好笑的是面前的流氓们还口口声声大谈素质,流氓地痞也有素质的话,这个世界岂不就和谐了,哪有这些个勒索敲诈。
“大老板……就算我们的不是,你想……怎么样?”怜儿爷爷惶恐不安,已然预料到了更大的麻烦即将来临。
勾老板阴风阵阵:“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吃了点狗肉而已,拿银子补偿了事。”
怜儿爷爷忐忑道:“你要……多少?”
“五万两吧。”
一声出口,犹如当空一个霹雳,怜儿爷爷双腿一软,急向地面下坠,好在怜儿灵活及时搀扶,方没致瘫倒在地。
“爷爷……你怎么了?”怜儿用力扶持着爷爷,不免也慌了神。
怜儿爷爷大喘了口气,口舌都有点僵结了:“大……老板,我们不过才……吃了你一条狗腿,就五万两……你……你……分明是敲诈。”
老头儿早就料到了眼前这个歪鼻斜眼让自己爷孙啃狗腿没安好心,却没料到会使出这么无赖的招数。
一条狗腿五万两,那不如直接抢好了。
流氓地痞为啥不直接动手抢劫怜儿爷孙呢?还省事,却要费这多劲?
答案很简单,流氓很闲很无聊很下作,就是抢也要找点乐子,所以就盯上了怜儿爷孙。
其实这伙流氓早就盯上了怜儿爷孙,就在香千里酒店吃食时就打起了鬼主意,见到爷孙每日都在酒店卖唱,猜想爷孙定然赚了不少钱,决定干一票,这才有了今日上演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