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事情怎么就失控了呢?
白秦苍这厮脑子不好使,自家媳妇儿嘛……也时常把什么女人要独立不能靠男人挂在嘴上,万一这两人说入港了来个一拍即合,可怜的不就是他南宫丞了?
想到此处,南宫丞不由捏紧了拳头,准备用最原始的方式保护妻儿了——这个傻灯儿要是再敢蛊惑自己老婆跑路,就一拳给他打飞。
白晚舟岂能没看出他的意思,忍笑掰开他的拳头,这才慢悠悠对白秦苍道,“哥,小宛确实是咱们坚实的靠山,你想通了愿意回去接下外公的重担当皇帝也无可厚非,可我不能这么落荒而逃啊!我现在是什么?是害死七个人、并且想谋害皇嗣的嫌犯啊!我要是在这个时候靠着外公的斡旋去了小宛,旁人不会觉得我是不屑再呆在东秦,只会觉得我是畏罪潜逃。我是一定要把这真正的幕后小人捉出来的!”
南宫丞听这一席话,总算松了一口气。
白秦苍也被说得心服口服,“这倒也是,咱不能背个杀人犯的名声给老头子和小宛抹黑。只是,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你,可见幕后这只黑手有多狡猾,万一你生产之前都查不出来,难道真的要哥眼睁睁看你被皇帝老儿砍头?”
白晚舟摸了摸肚子,“我还有两个月才足月呢,真凶就是条泥鳅,也该被挖出来了。”
阿朗和赵烈之前听白秦苍要带白晚舟走,都是大气不敢出,这会儿见三人掰扯清楚了,总算敢开口了,“舅爷莫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杀过人,手里就会留下腥,我们紧锣密鼓的又查了一下午,把文王府四周所有民居和商铺都询问了一遍,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三人同时屏气,“道来!”
“根据一帮在文王府讨喜蛋的小乞丐口供,今日上午,约莫就是王妃在后院出事的时候,有个年轻女人从文王府的侧门溜了出来。”
白秦苍微微蹙眉,“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稀奇的。”
阿朗道,“白侯爷可别小瞧那些小乞儿,他们大都是孤儿,自幼混迹于街头巷尾,活得好似蝼蚁一般,极容易被人忽略掉,但同时他们又最善于察言观色,能一眼就看出什么人心怀鬼胎,什么人君子坦荡荡。那些小乞儿说,那个女人打扮极其古怪,明明穿戴得极为讲究,却用一身黑袍子从头到尾包得严严实实,好像不想让人看到容貌和装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