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南宫丞已经走到了白晚舟身后,长臂一伸,就将白晚舟锢在了他的胸膛与窗棂之间。
他附耳问,“小舟在看什么呢,这样入迷。”
白晚舟想要转身,却因他贴得很近,没有多余的空间能叫她动弹,便只好放弃了,信口回答道,“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那店小二果真是没有骗人,从这扇窗远眺而去,能看见的风景确实十分怡人。”
“那,良辰美景岂可辜负,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南宫丞的话只落下一半,白晚舟的耳朵,便已经被人轻轻啄住,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的耳朵就已经像熟透了一般,变得通红。
这阵子来南宫丞或许是碍于居无定所,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眼下终于有了能与白晚舟独处且私密的厢房,他自然也就要……放飞自我了。
“你走开点,好几天都没能好好沐个浴了,我浑身都臭哄哄的,可别靠近我!”白晚舟转不过身,双手又已经被他紧紧握住无法动弹,最后她便索性将屁股一撅,把始料未及的南宫丞给撞开了。
南宫丞哑然失笑,“臭?你身上香得很,一点也不臭。我知道了,你把我推开,是嫌我身上臭吧?”
“你知道就好!”
“那我偏要和你一起臭。”
说罢,南宫丞就和无赖似地将白晚舟搂进了怀中,将她的双手锢在腰后,笑着要往她的脖颈里凑。
这些天南宫丞也鲜少打理自己,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上已经生出了一片短短的青胡茬,这时凑在白晚舟肩头颈间,青胡茬就刺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麻麻的。
“你的胡茬扎着我了!”白晚舟又羞又恼,想将他推开也不能,只能一个劲地向后躲,整个人都靠在了窗棂上。
听到了白晚舟的抱怨之后,南宫丞便改蹭为吻,他不再只是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而是从她的肩头,吻到脖颈,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畔。
南宫丞又想起了那天夜里在破庙中,白晚舟那个主动又霸道的吻。
“小舟。”
他的嗓音微微沙哑,仿佛带着一种魅惑人心的魔力,让已经被他亲吻得浑身酥软的白晚舟低低地哼应他。
“嗯?”
“亲我,亲我好不好?”
白晚舟睁开眼看他,觉得他莫名其妙。
这不是在亲着了吗?
“不是这样的,”南宫丞两手抚着她的面颊,“像在寺庙里那样,像那天晚上那样……”
话已至此,白晚舟又怎么会不懂?
原来南宫丞喜欢主动的,她幡然醒悟。
正当白晚舟的手已经被南宫丞放开,她准备环上他的脖颈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那叩门声听着十分着急而且响亮,让南宫丞想要忽视都不行,屋内原本极其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突然被打断,南宫丞极其不高兴,他冷着脸准备去开门的模样被白晚舟看在了眼里,觉得滑稽极了。
南宫丞一打开门,门外就站着几个满福楼的店小二,他们一人拎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打头的小二盈盈笑道,“二位客官,热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