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寡人允了。大女巫,三日之内,务必要将行凶之人擒住。”瓒矢颔首将这件事交给了大女巫。
得国王之命,大女巫眸光一横,势必要将弑女仇人捉起来,千刀万剐!
紫墟王宫之外,南宫丞和白晚舟已经回到了福满楼。
彼时白晚舟坐在铜镜前,拆卸着头上用以束发的发冠,而南宫丞并不在屋内,除却发冠落在桌面上时发出的声响之外,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片寂静。
白晚舟的动作很缓慢,凝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当她那一头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时,更是索性停下的动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
她是在想今夜突然发生的事情,心底总隐隐不安。
这时屋门外传来一阵动静,白晚舟寻声望去的时候,就见南宫丞从外头推门走进屋来。
他们回来之后,南宫丞就说要出门一趟,让白晚舟在客栈里等他。
“你去哪了?”白晚舟顺手为南宫丞接过他解下的披风,抬眼就看见他的神色有些凝重,便关切地询问道。
南宫丞说着,便扬起了手里的一包糖炒板栗,“怕你在别人的地盘上吃得拘谨,不饱腹,就给你买吃的去了。”
话虽如此,白晚舟却见他笑得有些牵强,有些不大相信,“只是买糖炒板栗吗?但我看你面色不大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沉默着望向白晚舟,就撞进了一双满含关切的眸光之中,也不好再隐瞒,只沉沉开口回答道,“小舟,紫墟可能要和东秦开战了。”
“啊?什么开战?”白晚舟有些诧异,并未料想到突然会听见这样的消息。
南宫丞则道,“我原本确实是想为你去买些糖炒栗子,但在集市上却听见紫墟百姓议论起紫墟即将要与东秦开战的消息。”他将糖炒栗子放在桌上,也兀自坐到了桌前。
“这……分明白日时还好好的,并未听闻甚么要开战的话呢,怎么一到晚上就突然生出这样的消息来?”她不解,但这番话一问出口,似乎又很快明白过来,突然生出两国即将要开战的消息,必然与般若的死脱不了干系。
白晚舟也落座到南宫丞身边,问道,“是因为般若的死吗?”
“是,”南宫丞点头,“般若的死激怒了大女巫,她已经像紫墟国王上禀,请求征讨东秦,让杀害般若的凶手付出代价。”
“可是大女巫就算再如何地位高权重,也仅仅只是一国之臣,她的女儿也并非是皇嗣公主,竟然有这么大的脸面可以让国王为了她的女儿出兵征讨东秦?”白晚舟不仅想,难道是自己低估了大女巫在紫墟百姓乃至于紫墟国王心中的地位?
“何况这一出兵,非死即伤,紫墟也断然不能全身而退,紫墟国王真愿为了区区一个臣子之女做到如此地步?愿意为般若牺牲无数将士的性命?”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如同“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一般的亏本买卖,紫墟国国王竟然这么有人情味?
若真如此,白晚舟便要忍不住在心里拿紫墟国国王和晋文帝做比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