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点头如捣蒜,“路总您相信我!我虽然觊觎...觊觎阮小姐,但是!每次都是阮家人主动提出要与我联姻,我只是配合而已。”
沈大的话音一落,突然从门外冲进几个保镖一样身强力壮的男人,沈大不安的在椅子上乱动着,嘴上还在一个劲儿的求饶,“路总!我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不到两天时间,沈氏就被你低价收购,我现在已经是倾家荡产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沈大说到最后,快要半百的人居然哭了起来,狼狈极了。
路斯容扯过沈大的衣衫替他擦掉眼泪,“沈先生,这么快就求饶,可一点都不好玩了。”
沈大警惕的瞪着路斯容,“你还想干什么!”
“你放心,我可不会杀了你。”路斯容笑的可怕极了,听得沈大白了一张老脸,“毕竟,看你活着承受丧家犬的时光,更加有趣不是吗?”
“你!路斯容,你不要欺人太甚!”
路斯容咬牙切齿,“沈先生你应该庆幸,你没有真的碰到她,不然的话,你绝对会死的比现在难看上百倍上千倍,我保证!”
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精壮男人,沈大坐不住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路斯容嘴角轻挑,“沈先生放心,我这人做事一向公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当初是怎么做的,没有做成的,我都会让它实现在你身上。”
路斯容的话犹如一颗颗冰珠,纷纷砸向沈大的心脏,直到冻到四肢都无力挣扎。
“剩下的,知道怎么做了吧?”路斯容说完就不再看沈大一眼,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堵上他的嘴,太吵了。”
“是。”保镖领命的立马将领带塞进了沈大的嘴里。
随着房门的关闭,一声比一声更痛彻心扉、更绝望的闷哼被阻隔在门内。
路斯容去洗了手,镜中的男人戾气太重,一双眼猩红的如同鬼魅。路斯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休息了片刻,直到将内心的躁动情绪完全压制住以后,才开始往回走。
路斯容回到房间时,技师早已离去,阮阮蜷着身子睡着了。
团团在保姆的照顾下在另一个房间休息,路斯容毕竟是了解阮阮的,白天的时候照顾团团就够累了,不想她一直辛苦,所以就带着保姆一起出来了。
路斯容轻手轻脚的给阮阮盖上薄被。
他注意到阮阮睡着的模样,并不是那么安稳,她双眉紧紧皱在一起,五官似乎也在往一起聚,似乎做了一个不是很愉快的梦一般让她心急。
刚刚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连做梦都会吓醒的吧?
路斯容心疼得有些痛苦。
他喃喃道:“阮阮,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过去经历的痛抹掉,让你所有的记忆都是美好的。”
睡着的人自然没有回答他,只是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人的存在,而不自觉的向他的方向靠了靠。
路斯容看着她睡着后的动作,双唇微眯,又喃喃道:“是的,我可以保护你。”
阮阮那个不愉快的梦似乎结束了,她是在心惊中醒来的。
伸手抹了抹惺忪的睡眼,才看到身边这个正对自己微笑的男人,她也立刻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吵醒你了?”路斯容歉意的垂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女人,对于这个女人似乎他永远看不够的样子。
阮阮揉着眼睛,犯困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我怎么睡着了?”又道:“技师走后,我本来是想等你回来一起睡的,结果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等我一起睡?”路斯容坏笑。
她转身就捶他一拳,“又想歪了是不是?”
路斯容知道她很累,笑而不语。一抬腿就躺上了床,紧紧将人揽进怀里,能这样相拥而眠,内心无比的满足,“阮阮,睡吧。”
“晚安。”阮阮往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十指交缠的手突然用了点力,细弱的声音犹如夜间的呓语,“我已经没事了,所以你不要再难过自责了。”
不自责?路斯容做不到。
“眼睁睁看着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我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路斯容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阮阮睁开眼睛,从路斯容的怀中退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斯容....”
路斯容眼中的杀气太重,阮阮看的心惊,只好抬手轻轻的覆盖住对方的眼睛,感受着手心下眼睫毛的轻颤,呢喃,“阮家的事情,我一直都不想让你牵扯过多。”
路斯容闻言眉头微皱,正欲开口说话,却被阮阮伸手堵住了嘴巴。
“斯容,你不要多想,这不是我把你当做外人的意思。而是阮家,我也不想再继续和他们纠缠,这次是我疏忽大意,才会上了他们的当。”
阮阮一提起这话头,路斯容眉间的褶皱就越深了。
“因为我的关系,被阮家牵连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实在不想他们再祸害到你这里。”
两人彼此对望,此时无声甚有声,望进眼中的深情可是一点都掺不了假。
阮阮搂着路斯容的腰侧,轻言细语,“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人不应该贪心,我从不去奢望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能像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从今以后,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我们一起把团团抚养长大,我们一起孝敬爷爷和妈,我们一起牵手走完这一辈子,可好。这样我就满足了,我再无其它奢求。”
路斯容轻握住阮阮的手,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不够!远远不够!”抵住自己下巴处的头顶,轻蹭,近乎虔诚的语气,“我的路太太,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拥有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阮阮笑,“呀,这个要求太高了。”
路斯容突然一个转身,本在身侧的阮阮就调转了位置趴到了身上,挑眉,“你这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不相信我能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阮阮怕痒,路斯容也知道这一点,找到了弱点便不依不挠的纠缠。
阮阮又痒又痛苦的在床上翻滚躲闪,精疲力尽了,只好气喘吁吁的妥协,“好..好好,你说..说了算,就算说我这个..这个路太太是全宇宙..宇宙最幸福也不为过。”
路斯容也挠的累了,一翻身仰面躺在床上喘着气,虽是应付的话,听在路斯容的耳里却也分外受用,突然换了副深情款款的语气,“有我在,路太太只要放心大胆的去幸福就好,最好是让全世界全宇宙的女人都来嫉妒你才好。”
“女人可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万一我真的那么幸福,可是要招来很多女人羡慕嫉妒恨的,万一她们组团来打我怎么办?”阮阮明明是在说笑,还非得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她们敢!”
阮阮没有再继续说话,笑着钻进了路斯容的怀里,路斯容搂着怀中的人,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阮家欠阮阮的,迟早有一天,自己是会统统讨回来的!既然阮家人从不念血缘之情,那么也不必再给他们机会。
“好了!”阮阮摩挲着他的胸肌,柔声劝道:“上次我也是有惊无险,你就不要因为阮家的事再去纠结了,今后我们和阮家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他们能把我母亲的遗物还给我,我和他们再无往来。至于我那个爸爸,我欠他的养育之恩,也就算还了吧!”
阮阮说得算是云淡风轻,听在路斯容耳中却有那么几分酸楚。
“一切有我,这一切都不必你一个人担着。”路斯容吻她的额头。
她重重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本来是计划了两天一夜的行程,却因为路斯容突然接到了紧急电话,两人不得不带着孩子又匆忙赶回了桑市。
团团被保姆直接带回了路家老宅,阮阮难得的休了假,正好空闲,就约上了奈嘉去看电影。
路斯容以阮阮身体不适为由,不准她自己开车,非得派了斯机跟着,奈嘉一看到阮阮的斯机,就笑着打趣,“哟路太太,你这真是被圈养的牢牢的节奏呢。”
阮阮没好气的瞪奈嘉一眼,“你就这张嘴厉害。”
奈嘉笑着吐吐舌头,不过一想到也不是周末,工作狂的阮阮居然会约她外出,她一把拽住身侧走向前方的女人,一脸紧张的询问,“阮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阮阮知道是瞒不过的,也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跟奈嘉复述了一遍在阮家发生的事情,不过其中某些不太好的画面,倒是一句带过。
虽然阮阮已经极力将事情描述的没有那么严重,但奈嘉听得依然气炸了,脏话都出来了,“他大爷的!阮家的人还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呢,没法没天了还!这种伤天害理下三滥的犯法事情都做的出来!”
“我就说嘛,你那后妈最近怎么这么太平,原来是搁这儿酝酿大招呢!五年前的事情就是没给他们一个好教训,现在才敢继续出幺蛾子。还有我说你那爹哪是爹啊,跟你后妈就是一伙的!你还是亲女儿呢,这么坑害你,真是...”
奈嘉说的起劲,可是一看到阮阮那黯淡的眼神,又生生止住了话头。
“阮阮,我不是...我这说的也是事实。你爹从来也不护着你....你没事吧?”
阮阮笑了笑,但在奈嘉看来却比哭还难看,她心疼的把人抱进怀里,安慰着,“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摊上这么一个没用的爹,他要是有点用,你和阿姨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阮阮推开奈嘉,“我怎样都没关系,只要能顺利要回妈妈的遗物,我跟阮家也可以划清界限了。”
“对对对对!咱快点去要回来,他们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尽早不联系最好!”奈嘉说完又笑了起来,冲着阮阮挤眉弄眼的,“怪说不得今天会有斯机跟着,看来这是出自你们家路总爱的关怀啊,这恩爱秀的我给一百分。”
“不过你们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喂宝宝一口狗粮,不太好吧?”奈嘉在身后怪叫着无法消停,阮阮都懒得理会她,笑着就快步走到了前面。
奈嘉立即就追了上去,缠着阮阮的手臂撒娇,“路太太,你这样喜新厌旧可是不好的习惯啊。”
离电影开场的时间还有些早,阮阮找了个甜品店,拉着奈嘉去吃东西。奈嘉的电话中途响过几次,奈嘉都是神色匆匆的看一眼,又急忙的挂断,一次都没有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