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别能理解如今洛浅浅的感觉,自己每次面对阮阮的时候也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对方厌恶。
“浅浅……我不是这个意思!”亚瑟的声音又柔了几分,“你不必刻意的叫我高飞,叫我亚瑟就好,我本来就是亚瑟。”
“恩?”洛浅浅有点摸不清楚状况。
“浅浅,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你……”亚瑟的声音顿了顿,“你还愿意嫁给我么?”
“你说什么?我不是做梦吧!”洛浅浅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清脆的声音传到亚瑟的耳边,亚瑟都替她疼。
“你干嘛打自己啊?”亚瑟凭借声音就可以猜出来洛浅浅做了什么。
“我在想这不是做梦吧!”洛浅浅嘟着自己的脸,小手揉着刚刚打疼的地方,轻声的嘟囔,特别的可爱。
原本她是得到了亚瑟带着老威廉追着阮阮去了国内,她伤心欲绝,就独自一个人跑到了夏威夷晒太阳,想要借着旅行忘记情伤。
可是没想到,刚到了夏威夷就接到了这样的电话,她简直不敢相信天上掉下来个馅饼,竟然砸中了自己。
“浅浅,我很认真的问你,你现在还愿意嫁给我么?”亚瑟又重复了一次,“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可是……为什么呢?你不是很讨厌我么?原来你不是告诉我别痴心妄想么,为什么突然会想要娶我?”洛浅浅的声音很轻,声音里带着一抹不确定,亚瑟的心口突然有一种很憋闷的感觉。
“浅浅,其实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如果我先遇到你,我想我会爱上你,可是……”亚瑟身份不需要他对别人解释什么,他生性高傲也不屑于和别人解释什么。
“我愿意……我愿意……”洛浅浅生怕亚瑟会后悔一样的一迭声的应道。
“你先在夏威夷的海滩晒太阳,我这边忙完了,我去夏威夷接你回意大利好么?”亚瑟听到了肯定的答案,整个人都好像轻松了一般。
“好!”洛浅浅乖巧的应道。
“现在躺下乖乖再睡一会!”亚瑟低声说完收线。
可是洛浅浅却睡不着了,整个人兴奋得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怎么都不觉得困了。
路斯容掐灭手中的烟,担心会吵着阮阮睡觉,去客房洗澡,洗去一身的烟味才回到卧室。
他掀开被子,轻轻的躺下,阮阮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小飞,他们都回去了么?”
“他们都回去了,你乖乖睡吧!”路斯容伸出手臂将阮阮揽入怀中,将阮阮困在自己的怀中。
“我腿疼睡不着!”阮阮蹙眉低声说道。
“很疼么?”路斯容这才感觉到阮阮的睡衣已经湿透了,小乔的脸上也都是细密的汗水……
“你等着我去喊墨白过来给你看看!”路斯容掀开被子,飞快的起身,急切的放佛身后有什么东西追他一样。
心中暗自后悔自己怎么就在楼下想了那么久,就应该结束谈话立马上来陪着阮阮,不知道阮阮自己已经这样默默的忍着疼多久了,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能忍,就不能叫一下自己么?路斯容说不出来自己的心头是什么感觉,一时间很复杂,有些挫败、也有些自责。
“斯容,可能是药物作用吧,大半夜的别吵着别人睡觉了,天亮再说吧!”阮阮柔弱无骨的小手拉着路斯容的手腕,轻声的说道,路斯容知道感受到她的手心都是汗,整个人也因疼痛而略微有一些痉挛。
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生理性疼痛,他曾经无数次的体验这种折磨人的腾空,他舍不得阮阮受如此的折磨。
他起身回手抚上阮阮的断骨处,今天回家的时候医院给她换了药,整个的肉呈现不正常的紫色,触手的温度极高,他不觉得这是一种正常的药物反应。
“阮阮,你什么时候开始疼的?”路斯容蹙眉,他不记得墨白改过医嘱,为什么昨天她没有任何感觉,今天却如此的疼痛难忍,路斯容的心头有一丝疑惑。
“今天白天就有些疼,到了傍晚疼得有些严重,和你们聊天还觉得可以忍受,这会越发的难捱了。”阮阮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去喊墨白来给你看看!”路斯容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斯容,回来!”阮阮用手肘支起来自己的身子说道,她的脸色白得如同一张透明的白纸一样。
“你这么疼必须让他们看一看!”路斯容皱眉,他觉得这不正常。
“傻子,打电话!”阮阮无语的抚额,这厮这智商怎么了?她有些担心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智商了,阮阮苦中作乐的想着。
“喂……嗯……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路斯容打到第三次才有人接电话,墨白的声音微喘,气息极度不稳,伴随着闷哼声,路斯容和阮阮对视一眼,阮阮的小脸红得和一个水蜜桃一样。
看得路斯容眼馋极了……
他们都感受到了电话的对面正在发生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说正事儿,禽兽!”阮阮用好的那条腿踢了踢路斯容。
“阮阮的腿断骨处温度极好,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紫褐色,你们这个药药性这么霸道么?不能换点柔和的么?她很疼!”路斯容的描述非常的准确到位,墨白在那边撇了撇嘴,你这是受过多少伤,才能如此准确的和医生描述啊。
“等我!”墨白呻吟了一声之后吐出两个字,直接扣死了电话。
“小黑,等我回来继续,小可爱妈咪那边有点状况!”墨白意识到情况不对以后,翻身下来,还帮墨黑盖好被子。
“回来换我在上面了!”墨黑冷冷的勾起唇角说道,那冷淡的口气在墨白的眼里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墨白一边穿好浴袍,一边回身在墨黑的唇上狠狠的一吻。
“用不用我陪你去?”墨黑起身靠在床头说道。
“得了,你快躺好吧,我怕我忍不住就走不出去了!”墨白一边系着自己的浴袍带子,微微一笑说道,整个人魅力无限。
路斯容这边挂了电话,直接俯身吻上阮阮的唇,直到阮阮的快喘不过来气了,他才放开他的唇。
“路斯容,你还真够禽兽的,我是个残疾人!”阮阮等着路斯容,控诉道。
可是殊不知阮阮这控诉的小眼神在路斯容的眼神里更像是娇嗔,被他吻得红肿的唇都惹得他浑身是火。
“这种事儿只要我不残疾就好!”路斯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路总,咱能不一言不合就开车么?”墨白提着药箱斜靠在门框上,戏谑的说道。
“你快过来给他看一下,他已经疼了一天了!”路斯容蹙眉说道。
果然不能期待什么医者仁心,这个家伙根本没有这个觉悟,作为一个医生病人都快疼死了,他还有空在门口琢磨开车不开车。
墨白走过来,用手轻轻的按了按阮阮的患处,又拿出一只银针在阮阮视线之外的地方轻轻的在药膏上扎了一下,看着银针的变化,墨白收起来银针,脸色变得严肃。
“小阮阮,这个药对于你来说药性太强了,我帮你换一副药性舒缓的药。”墨白动作极快的将阮阮患处的纱布取了下来,打开药箱拿出来另外一幅药,手脚麻利的帮阮阮换上。
蹙眉,拿出来一只药,快速的抽到针管中,一边抽一边对阮阮说,“小阮阮,我会给你的扎一针来缓解你的疼痛,大概会是十分钟左右开始起效,但是扎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其实阮阮都有些感慨,墨白的打针技术真是一流的,他一边讲话,一边扎针,阮阮几乎没什么感觉,就已经扎完了。
“谢谢!”
“路总,你和我回房间去拿一颗助眠的药,然后我再告诉你一下怎么可以缓解她的疼痛,药效起来的十分钟之内还是很难熬的!”墨白收拾着药箱,对路斯容轻声的说道。
“好了,你想说什么可以说了!”到了墨白的房间门口,路斯容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换医嘱,可是阮阮今天却疼得厉害,你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墨白直逼路斯容的眼睛问道,这个男人已经敏锐到了这种程度么?
“直觉……觉得阮阮留在那里会有危险!”路斯容蹙眉说道,难道真的是最坏的结果出现了么?
“是的,阮阮的药被人动了手脚……”墨白表情严肃的说道。
“对她身体会有什么影响么?”路斯容闭了闭眼睛,心头一种闷疼,她在意大利也算过得风生水起,起码不会受伤,不会被人如此陷害。
为什么一回到他的身边,就是各种伤害不断,路斯容是希望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可是却总是带给她伤害,路斯容觉得有些挫败。
“路总,不怪你!这里面加入的这味药没有那么容易得到,通常都是某些组织的人被其他人抓到,为了避免泄露自己的秘密拿来自裁的,只能他们为了不被发现剂量小,所以阮阮才能保住一条命,能拿到这个药品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我怀疑这次是某些特殊组织的手笔,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阮阮会招惹上这些人,牧牧和暖暖的身份绝对不会曝光,也有可能是冲着亚瑟来的!”墨白蹙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