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怎么批他他都认了,可是三哥失踪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理就难受的很。同样,路斯容的心理也不好过,他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是让三哥去找血清的话,说不定三哥就不会失踪,现在三哥下落不明,他有一大半的责任。
路斯容咬紧了牙,用力的拍了下方向盘,“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找到三哥。”猴子看了路斯容一眼,他知道路斯容肯定是在怪自己,他用力的拍了下路斯容的肩膀,“大地,这件事不怪你。这个案子我们早就接手了,确实是比较棘手的。”
无论猴子怎么劝他,路斯容心里还是难受的很,他把车子开回到了军营中,和猴子两个一脸严肃的回到了医务室里。
军医已经等了很久了,他看到路斯容和猴子回来了,立刻迎上上去,“血清拿到了吗?”路斯容点了点头,从怀里把血清拿了出来,一瓶递给了军医,一瓶递给了猴子。
猴子知道血清只有两瓶,他吃惊的看着路斯容,路斯容只是准备用自己的命去换阮阮的命,路斯容一脸的坚决,他看到军医把血清拿到隔离室后,自己走到了隔离室的窗外看着里面的阮阮。
阮阮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已经陷入了晕迷中,路斯容看到阮阮的手背上开始出现一颗颗的小红点,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是整个身体要溃烂的前召。路斯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他在心底里默默祈祷着,希望那瓶血清快点起作用,让阮阮可以当遭一点的罪。
路斯容看到阮阮拼命的咳嗽了起来,咳的十分的用力,咳的十分的难受,阮阮把血都咳了出来,路斯容立刻拍着隔离室的窗户对着军医喊道,“医生,医生,你快点过来,阮阮她很难受。”
军医在处置室里,他把血清抽了出来,正在准备给阮阮注入血清,他听到路斯容在外面大声喊叫的声音,军医立刻把手中注射器放了下来,几步走进了隔离室里。
他看到阮阮在床上用力的咳着,血随着她的咳嗽从她的嘴角涌了出来,阮阮病毒扩散的速度太快了。
军医拿着旁边的止痛剂立刻给阮阮推了进去,过了一会儿,阮阮才渐渐平稳了下来,又安静的躺在了那里。
洛安希手里拿着血清的注射器一直躲在暗处,她是和阮阮一同被送进来的,两个同时采了血样,很幸运的是自己没有被感染,可是安照规定,她要是在观察一段时间才能被放出去。
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她才能拿到血清注射器,洛安希冷冷的看着阮阮躺在床上,看到站在窗外一脸焦急的路斯容。
她心中一痛,如果没有阮阮的话,是不是路斯容就是自己的了。洛安希紧紧的攥着血清注射器,咬了下牙,内心纠结了一下,决定把真的血清给换走。
军医看到阮阮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对着路斯容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转身进去,拿起刚才已经抽出来的血清注射器走了回来。
他把注射器的里的血清慢慢推到了阮阮的胳膊里。
路斯容站在窗外,看着军医把血清已经推到了阮阮的胳膊里,他突然间觉得很无力,他慢慢的蹲了下来,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膝盖里,太好了,他终于救了阮阮,就算是再也没有血清了,只要阮阮没有事,他也无憾了。
猴子手里紧紧血清,他看着坐在地上的路斯容,他手里的血清他觉得烫人的很,最后两瓶血清,一瓶路斯容给了阮阮,一瓶给了他。猴子咬紧了牙,没有血清,路斯容一定会死的。
猴子走到路斯容的面前,把手里的血清递到了路斯容的面前,“大地,拿着。”
路斯容从自己的膝盖里抬起了头,看向猴子的方向,猴子把自己手中的血清递到了他的面前,他吃惊的看着猴子,“你干吗,猴子。”
猴子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还能干吗,救你的命啊。拿着。”说着他把血清往前送了送。
路斯容立刻摇了下头,把血清推了回去,“我不要,这份是你的。”猴子笑着拍了拍路斯容的肩膀,“给你,你就拿着,我一个单身狗要这玩意干吗。”
猴子想把血清让给路斯容,是因为路斯容比他更需要血清,他知道路斯容要负责任的人太多了,他是阮阮的丈夫,又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如果他死了,那这些人要怎么办,他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路斯容看着猴子的眼睛,他当然能从里面读出猴子的想法,路斯容站了起来,对于猴子的这份情意,他感动的不行,他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猴子的肩膀,“猴子,谢谢你,但是东西我不能要。”
说着路斯容把血清轻轻的推回到猴子的怀里,一脸坚持的看着猴子。
猴子笑了,他用力的锤了路斯容一拳,“这样吧,我也不注射,一切都交给上天去决定。”路斯容疑惑的看着猴子,猴子笑着说道,“我们两个谁也不注射,最后看谁先死,留下来的那个人就注射这瓶血清好不好。”
路斯容立刻摇着头,猴子又给了路斯容一拳,“大地,我也有我的坚持。”说完猴子转身就离开了。
路斯容看着猴子的背影,他的泪终于流了下来,对于三哥,对于猴子,这份恩情,路斯容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才能去报答。
路斯容转过身去,看着隔离室的阮阮,他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阮阮快点清醒过来。
路斯容一直都在外面守着阮阮,可是他太累了,他倒在长椅上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阮阮,有三哥。阮阮全身已经溃烂了她盯着路斯容,凄惨的笑着。
路斯容在梦里看着阮阮溃烂的身体,心疼到不行,他大声的吼着,“我已经拿到血清了,怎么还会这样?”
路斯容朝阮阮伸出手去,想要拉住阮阮,阮阮对着路斯容拼命的摇着头,想跟路斯容说些什么,路斯容想拉住阮阮,可是阮阮离他越来越远,路斯容拼命的伸出手,对着阮阮喊道,“阮阮。”
这时三哥从阮阮的后面站了出来,他一身都是血,脸也被人打肿了,他对着路斯容阴森森的笑着,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阮阮的脖子上,对着路斯容说道,“大地,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你知道我被那帮人打的有多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