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年老忍不住低吼道,“都给闭嘴。”
众人看到年老发怒了,立刻都将嘴闭上不敢多说一句话,但是他们仍旧用愤怒的眼光看着坐在那里的白凄凄。
白凄凄紧抿着唇也看向年老的方向,年老能感觉到白凄凄那祈求的目光,他一个头有两个那样大了,理智告诉他不能让白凄凄上台,感性却一次的提醒他,那是他爱的女人,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他不能让白凄凄失望,更要平息台下的股东们的怒气。
年老的手指快速的在桌子上不停的敲动着,最后他抬起头看向坐在下面有股东们,“我们陌氏不能一天没有总裁。”
台下的股东们立刻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们这几天一直都在思考的问题,让白凄凄下台,让他们选出的另一个股东登台,这早就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年老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发现台下的股东们把目光都聚集到了一个股东的身上,年老只要一眼就立刻看出了他们的心思。
他心中冷笑了下。
股东们刚要开口说话,年老就抢在了他们的前头。
“所以,只能我来辛苦一点,我来暂时当陌氏的这个总裁,一是因为我在陌氏的时间最长,最了解陌氏,二也是因为我的股份现在占的比重最大,我来当陌氏这个总裁从哪条来说都不为过吧。”
说着他看了看台下的股东们,股东们的脸都青了,他们看着台上的年老,谁也没有敢多说一句话。
他们自然知道年老的手段,如果现在谁敢跳出来反对,年老一定会想尽一切的手段,把反对的人干掉。
股东们都选择把嘴乖乖的闭上。
年老满意的看着台下,又一次的问到,“你们没有意见吧。”
台下的人哪一个敢有意见,都纷纷的点头表示同意。
年老转过看向白凄凄的方向,显然白凄凄很不满意这个结果,不是说好让她重新回到陌氏总裁的位置上的吗。
她刚要说话,年老立刻瞪了她一眼,白凄凄看到年老眼中的眼神,只能选择乖乖的把嘴给闭上,赌着气不敢多说一句话。
年老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我还有一个提意,我准备让白凄凄来当我的助理。”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跳了出来,“这不行,年老,你当总裁我们不反对,可是白凄凄这个女人必须要从陌氏滚出去。”
台下的反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让白凄凄这个女人再重新回到董事会来,让她继续在股东们的头上作威作福,继续败光陌氏的钱,这种事情股东们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也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有人忍不住跳了起来,对着年老说道,“年老,如果你想让白凄凄这个女人重新回到董事会来,我们是绝对不允许的。
股东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之前白凄凄在陌氏已经让整个陌氏陷入破产的边缘,如今这个女人不仅没有走,还要重新回到陌氏,留在年老的身边,股东们怎么可能会同意。
年老紧抿着唇看着台下那些反对他的股东们。
股东们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音,他们高声的说着,“年老,你到底把我们这些股东有没有放在眼里?”
年老没有说一句话,他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右手边的白凄凄,她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唇,一脸不甘心的看着台下的股东们。
年老的目光扫到她脸上,她似乎感受到年老的目光,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年老的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白凄凄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年老顺着她的手看向她的肚子,白凄凄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她想要年老在台上表明态度,她要年老站在她这边,站在她和孩子的这边,要他为肚子里的孩子做主,为孩子把这个陌氏抢到的手中。
年老下定了决心,他眼神一暗抬起头扫下台下众人的脸,他看到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台下的股东们人就七嘴八舌的在提着自己的意见,年老大吼一声,“够了,都给我住嘴。”
台下的人看到年老真的发怒了,他们都乖乖的都把嘴闭上。用一副惊恐的眼神看着台上的年老,年老抬起头,看着台下的股东们。
这些人有的曾经是跟随着他一起打下陌氏这片江山的人,有的人是子承父业,他看着从小长大的。
这群人多多少少都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他们坐在台下,却用一种惊恐又疑惑又反对又不屑的眼光在看着自己,年老的心中突然间涌起万般的情绪。
他又一次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白凄凄,她轻轻用力捂着肚子,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中闪动着光芒,那里面全都是对年老的信任,年老转过头,闭上眼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白凄凄肚子里面怀的可能是她第一个孩子,可能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年老人到不惑之年才能得一子,那种心里的激动常人是不能理解的,为了这个孩子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他咬了一下牙,对着台下的众多股东们说道,我的主意已定,白凄凄她会成为我的助手,仍然留在陌氏。
台下的人看着年老的眼神都跟以前的不一样了,以前他们对年老是尊重,如今他们看向年老,确是在看着一个昏君,一个被红颜祸水所迷惑的昏君。
台下的人,没有任何人提出一个反对意见,他们默默的开始收拾起放在自己手边的资料,一个个井然有序的拉开门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对年老说一句话。
年老看着股东们一个个离他而去,办公室的大门开了关上又打开,又关上。就仿佛重物一下下敲在年老的心上,敲的用力,他疼的也扎心。
白凄凄则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的计划终于得逞了,能留在陌氏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仍旧可以翻身的机会。
关盼盼和先生站在许衡的病床前。看着许衡全身被绑上的绷带,嘴上带着呼吸机,只有胸口的那一点点微弱的浮动才让人觉得他还是活着的。
许衡的手脚都被卡车撞到骨折了,他的头也重重的撞在了挡风玻璃上,脑袋里有淤血块压迫了神情,压的他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