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瑾面不改色，“你要嫁给南宫宇，他作为父亲，为你筹谋也不奇怪。”

“嫁给南宫宇？”是了，当时她用的是这个理由。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失去了一般，她勉强扶着墙，眼神灰暗，“皇上登基多年，一直未有嫔妃，虽然知道皇上冷心冷情，盈雪却一直想着只要能够进宫便可。”

听此顾长瑾的眼中倒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平静起来。“沈相谋反，已成事实。”

她倒是没有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本想着你冷心也没有关系，反正你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可后来我却发现你对荣安不是这样。”

“皇上。”她顿了一下，手指止不住的颤抖，“你喜欢荣安是不是？”

“放肆，你怎么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沈盈雪笑笑，甚是不在意，“皇上不必急着否认，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说着她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喜欢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真是……报应。”

顾长瑾先前只道自己将荣安当作妹妹一样，他之前也是这么做的，可现在他不确定了，沈盈雪说出这话，按道理他应该否认才是，为什么心中仿佛默认一般涌过了然。

“不管皇上与荣安是不是有血亲，天下人眼里，你们就是。”

“而顾荣安，她从始至终喜欢的人终归不是你。”

说完，她才放开双手，缓缓退了几步，然后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颊，先是低笑了两声，随后便只剩下全身在颤抖。

沈相之女，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贵女，为了所谓的喜欢，逼迫自己的父亲，将沈家落的如此地步，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男人，就算是如此，也没有多在意她一点。

他看过去，恰好瞧见她手上的泪水，不知怎么，心中顿生烦躁，想了片刻，“沈家可活，除了沈相与你。”

沈盈雪抬起头，泪眼朦胧，顿了半晌，“好。”

只是终究对不住父亲。

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身影，沈盈雪想，就这一次，最后……一件事，她对不起荣安。

……

顾长瑾没有回寝殿，而是在御书房呆了一夜，他也不曾休息，也不曾批奏折，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儿，看着前方。

黎明初晓，他才将握了许久的拳头松开，李代桃僵，总是有机会的。

就是亲兄妹又如何，顾长瑾的小算盘打得嘀溜嘀溜的响，挥手便让小太监过来。

翌日，沈盈雪自缢于天牢，沈相闻此，未说什么，只是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沉云一早便出宫瞎溜达，从人多的地方溜达到人少的地方，整个人看上去放荡不羁极了。

2345欲言又止，【宿主，你后面有人跟着。】它倒是不怕宿主受伤，毕竟现在来看，宿主的武力值还是杠杠的。

沉云很是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废话，要是后面没人跟着我走这么偏僻干嘛？脑子进水了吗？”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呦。”沉云停下步伐，眼中带笑，“你长本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