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夏禹柳也只是脸色变了变,狠厉的眼神看着她,半晌之后,拂袖离开。
她想的没有错,新登基不久的天子是不可能不爱惜自己的羽毛的,要不然他也无须跟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免费鸭子一般。
本朝后宫妃子之多,历朝历代皆不可比。
现在且不说,之后他头上的帽子一定绿的很是透彻。
毕竟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将隐在暗处的夏禹衍扯出来,沉云虽觉得他刚才的举动有些奇怪,但也只是以为2345说的有道理,这小子估计是真把她当做亲娘了,见不得有人欺负他。
既然这小子这么孝顺,那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平淡,总得待他热情一点才好。
于是乎,在天明之际,沉云又偷偷的去了一趟藏书阁,找了许多从古至今都十分之珍贵难得的藏书过来。
看着摞在地上几乎与她一般高的书籍,她深深的叹出一口气,面色欣慰,这都是她沉甸甸的爱子之心啊。
天高气爽,偶尔飘过几丝微风,吹得挂在屋檐上的灯笼,左右摇摆。
单手托着腮,身子斜靠在铺着绒毯的小榻上,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酒杯,里面盛着深红色的液体。
“你可打听清楚了,皇上昨晚留在了何处?”
宫女拿着团扇的手一顿,不自主的颤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听说皇上昨晚去了一个刚进宫的秀女那,然后……然后……”
女子皱起眉头,手不由自主的捏紧被杯子,骨节泛白,语气染上了些许戾气,“然后什么?”
宫女心下一紧,没由来的恐惧萦绕在心中,她怯怯的说道,“皇上去见了皇后。”
谁知斜靠在榻上的女子并不生气,眼睫微动,嫣红的唇角勾起,“晚间的时候你让人去姐姐那看看,最近天气干燥,她那又没有一两个人照看,万一失了火可怎么好?”
妩媚的眨了眨眼镜,半块袖子挡住了脸庞,露出来的肌肤晶莹似雪。
这样的美人本是世间难见,不可多得的,但宫女心中除了恐惧其余什么情绪都未曾剩下。
外人只知皇后的亲妹妹长相美丽,性子温柔,却不知在这温柔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毒如蛇蝎的心。
偏偏晓得她的人,都只称她为人和善。
想及此,她心中不免有些可怜那位皇后,原以为能和皇上见面便能熬出头,谁知还没到熬出头的时候,便要遭此大祸。
不过可怜归可怜,娘娘吩咐的事情还要做的。
可怜别人的前提,是自己要活着。
“娘娘,奴婢想着只需将这消息放出去,愿意做这等事的一抓一大把,最后就算是被查出来,也跟咋们宫里扯不上干系。”
慕长雪有些无趣的看了看手上的指甲,新采的凤仙花染的,有些艳丽的红色。
“你说的也有道理,本宫与姐姐到底有几分情分在,怎么说也不能是本宫宫里的人出手。”将目光移至前方,“事情办的利索点,若是不顺利,你应该知道下场。”
似乎是想到那些没办好事情的人的下场,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连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事办的妥妥当当。”
夜幕降临,漆黑的天空上挂着一轮略有些泛黄的明月,周围点缀着些许细碎的星星。
因为昨晚彻夜不眠正跌入梦乡的沉云,大约是闻到了什么味道,拱了拱鼻头,却还是没醒。
待在空间里正嘬着肥仔快乐水突然心中闪过一丝不妙,它不舍的将自己的眼睛从屏幕上移开,看了一眼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