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她便发现接引的人换了一个。
大约是因为苗风那张磕碜的脸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印象,所以她便忍不住问道,“请问可有发生何事?”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略过院子里的银杏树,上面的叶子一夜之间掉了个干净。
总不可能有人大半夜不睡觉到这来疯狂的摇树,而且还没有人发现。
不痛不痒的,这更像是一种警告。
那人端着一双狐狸眼仔细看了她一眼,才说道,“昨日接引你二人的苗风,因为做错了事,辱了闫法家的名声,所以被赶做最下等的奴仆,下面由我来带你们,你们叫我沈然就好。”
沉云拉着绫织走在后面,脸上无不可说是讶然。
看这人神情上掩盖不住的厌恶之色,想必便可对那二人的归处有了了解。
两人被带到一个巨大的空地,周围坐着不少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在最上面站着一位黑胡子老头。
“这第一关为坚持,第二则是勇气,最后一关便是考验你们的天赋。”
沉云听此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她觉得,想出这个法子的家主就是个颅内有疾的人。
上山到还没什么,但是从悬崖处攀着绳索下来,岂是常人可为。
所以这便是一个庞大家族人烟稀少的真正原因吗。
高楼处站着一位男子,一席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白色丝带束起。
墨绿色的长袍上绣着不知名的花纹,腰间缀着一个玉色香囊,最下端是是一颗小小的玉坠。
他修长的手指指向下面,嘴唇轻启,“这个人我要了。”
沈然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简直跪了,他甚是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
“他顺眼。”
沈然再一次仔细打量看了看,双眼微眯。
虽然他不是一个对长相要求特别高的人,但这跟顺眼二字实在是不太相符,“属下认为,他旁边的那个女子倒是更顺眼一点。”
家主的口味是越来越刁钻了,不喜欢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他还能理解,中意一个刀疤脸是几个意思。
被叫做家主的男子不悦的紧皱眉头,“你要是看着顺眼自己收着便是。”
沈然:行吧,他闭嘴就是了。
不过这小子还真是倒霉,家主这么龟毛,他会被折腾死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会为他多点柱香的。
耳边有风呼啸而过,她弯了弯眉眼,小腿用力向上,伴随着对面凄惨的叫声她的双眼愈发显得无辜。
在场的众人包括绫织见到这个场面都不由得长大了嘴巴。
闫法一族,无论是本家弟子,还是外来选出,都讲究一个光明磊落,这样下三路的法子还真是前所未见。
“我赢了吗?”沉云微微抬了抬下巴,看着正前方,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羞愧的存在。
躲在绫织口袋里时不时给对手使绊子的2345也有些愣,原来可以这样的啊,可是瞬间它又苦恼起来,因为它的爪子再怎么厉害也够不到那处啊。
沈然见身边人眼中带着催促,便忍不住在心中翻了翻白眼,飞身向下,衣袂蹁跹。
“绫……泡泡,即日起为家主身边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