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别躺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保证不打屎你。
怒目而对并没有让闫法安宴察觉到,他反而睡得更加香甜,NND这男人什么时候练的秒睡的功夫。
瞪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睛酸痛,那薄被下鼓起的人却是动也没动。
因为连日昼夜颠倒,本来她应该不觉得困才是,可偏偏白日里被绫织拉着,所以没有时间去补眠。
猫鼾声一样细细的传了过来,她握着床柱,顺势倒了下来。
黑暗之中,她没有听到一布帛撕裂的声音,只觉得整个人都沉浸在暖洋洋的海水之中,舒服的紧。
“啪”,熟睡中的闫法安宴猛的被拍醒,他茫然的睁开眼睛,摸了摸脸颊。
朦胧的雾气中有一条浅金色的大尾巴。
等等,尾巴?
他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睁开。
幻觉没有消失,他这应该,是还没有睡醒吧。
“啪”。
这一次他捂紧了手腕,眼中除了茫然还有点点委屈,好疼。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竟然还可以模拟痛感。
“啪”,又是一声。
闫法安宴身体微屈,面上呈现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缓缓流下,双腿不自觉的打颤,双手捂住某个位置。
痛入脊髓,很难形容。
他现在确定了,这根本就不是梦。
在浅金色大尾巴再次袭来的时候,他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眼疾手快的紧紧抓住。
再被拍一下那个位置,他可能大罗金仙来也救不活了。
通身都是浅金色的,颜色分布非常均匀。
没有想象之中的顺滑,他可以摸到鳞片存在的层次感。
有点好摸!
这么说,他上次没有看错。
顺着尾巴看上去,这人的脸颊上出了一层汗,容貌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两只耳朵变得尖尖,看上去分外可爱。
不过,他怎么记得这道疤的位置似乎有了变化。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只见自己手指接触过的地方变得粉白,食指粘上了一道疤。
他看了一眼枕边的帕子,捏在手中,轻轻擦拭。
脸上有的地方还是漆黑一片,不过露出来的肌肤却泛着晶莹剔透的嫩白,脸颊却团着诱人的红色。
唇瓣嫣然,他轻轻碰了一下,然后面带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好软。
不过,原来她是鲛人?他刚才便有所猜测,只觉得这相貌对不上。
现在却是处处皆符合。
鲛人,不好好在海里待着,来闫法家做什么?
不过这么大的尾巴,一定很好吃,他该怎么做呢,红烧?清蒸?还是爆炒?闫法安宴忍不住天马行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