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闫法安宴冷道。
依旧站在上面的长老们:……
几人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熟悉的东西,难不成家主是想借此和南宫家挑破脸?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就得好好准备了。
艾宛差点没忍住骂出来,她哀怨的看着那张宛如神邸的脸庞,心里就像是被双手用力攥紧,难受极了。
没忍住再一次看了一眼,心里愈发的不平衡。
闫法安宴这样的人,竟然会在乎一个蝼蚁。
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她拥有的筹码也就更大一点。
“你们继续。”闫法安宴冷冷抛下这句话才转身离开。
虽然将人抱回房间,但闫法安宴着实有些束手无策,如果真像艾宛所说,那泡泡身上的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只能靠她自己挺过去。只是他有些怀疑,整个大陆因为传闻都在追捕鲛人,南宫家有鲛人一点也不奇怪,南宫楚柒能为了艾宛亲自写信过来,那送予她鲛人血肉所做香囊也很是寻常。
可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应该知道这东西的珍贵之处,怎么会有大咧咧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要说她是因为单纯无知,他自是不信的。
最大的一个可能,就是她知道泡泡是个鲛人,所有一切都是有目的而为之。
难怪能在南宫家混的风生水起,南宫楚柒那个木头脑子竟然也没发现,想到这,闫法安宴不禁有些鄙夷。
沉云醒来便发觉自己有些不对,她睁开双眸,引入眼帘的便是闫法安宴面无表情的脸。
一动也不动,要不是她熟知这个人恐怕会以为这是个雕塑。
她面前坐起来,只觉得胸前一阵糯湿,低头一看,几粒血珠欢快的流了出来。
闫法安宴没有让人给她包扎一下?
沉云不可置信的看过去,闫法安宴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能说他一时着急忘了吗?
“你的身份不能被他人知晓,所以不能找人来看。”闫法安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道,“至于我,男女授受不清,不方便。”
但凡换一个人来说这话,沉云都会信一两个字。
但闫法安宴的话,她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若真知道避嫌,就不会让她跟在身边了。
她略过这一篇,自顾自脱开外衣,将伤口清理干净,又撒上金疮药,“家主,这一次胜出的是不是艾宛了?”
“我没有留下来看,不过按照之前的架势,是她也寻常。”其实闫法安宴心里有些许不爽快,他并未答应南宫楚柒的话给艾宛放水,但奇怪的是那些弟子就像是失了魂一般自觉谦让。
只是在这场比赛中夺得第一,着实让他有些为难。
原因无他,这第一的彩头,便是他闫法安宴的一个承诺。
他该怎么推脱呢?
沉云见他陷入思索便走了出去,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把狗砸揣在身上。
期间恰巧碰到了走过来的艾宛。
她的衣服早就换下,穿上纯白色广袖流仙裙,头上也束起极其复杂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