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否定它现在的身份。
福伯快疯了。
他现在想起来都后悔万分。
明明知道二爷是什么性子,他竟然还是把二爷留了下来。
老天爷保佑,这夫子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不然二爷的名声,可真的就彻底毁了。
“阿慕,你……”
沉云不等景寞把这话说完,就连忙甩锅,啊,不对,是把事实讲出来。
“这个老头故意碰瓷。”
景寞静静的看着她,良久之后才开口。
薄唇轻启,言语淡淡,“碰瓷是何意?”
为何阿慕现在说的话,他都听不太懂?
还是说他年纪大了,不知道现在年轻人的思想。
不过阿慕的变化好像是有一点,现在虽然跟之前的性子没什么两样,花心大萝卜而且很浪荡。
但是和他之前却似乎没有了隔阂一般。
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可是前后给他的感觉真的相差很大。
以前的阿慕,他每次见到,其实心里是有些不耐烦的,恨铁不成钢是有些,更多的是对他行为的一种厌恶。
而现在,他竟能从阿慕的身上看出了可爱。
沉云乖怂乖怂的站在一旁,低头抬眼,“就是他故意陷害我,想败坏我的名声,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说不定之前的那十几个夫子也是被买通的。
真是可恶。
整天把之乎者也挂在嘴边,干啥啥不行,吵架第一名。
“放肆。”胡朔气的直接从地上站起来,速度之快,几乎能瞧出残影。
这样子似乎不太符合一个刚晕倒的人的形象。
“顽劣至极,竟敢侮辱老夫。”胡朔又跺了几下脚。
沉云抿了抿唇,脸颊不自觉的微微抽动,好俏皮的动作,看来胡夫子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
景寞眉头皱了下,“胡夫子,我让你过来,是教授阿慕知识,不是让你过来批评她的。”
胡朔听了他的话,心里还是下意识的略有些害怕,但一想到自己如果不这么做会遭到什么事情,便咬紧了牙,坚持道,“尊师重长,此乃人伦天理,他做不到,我又为何不能批评于他。”
景寞浸淫商海多年,什么人什么样子,他只要看一下便知道,就算开始不知,在与那人说话的时候,也能明了。
胡夫子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更像是心虚,亦或是被揭穿之后的恼羞成怒。
怎么会是这样的表现。
先前他是不信阿慕的话的,但现在却是有些相信了。
为什么不能完全相信,大抵也是阿慕之前做的事情太过荒唐的缘故。
不然他哪里可能会不信他。
只是胡夫子在外的风评一向很好,没理由会是这样的态度,除非其中有内情。
景寞突然想了起来,他之前为阿慕找的那些个夫子,刚开始的几个都是待了许久因为家中有事然后告辞的,后面再请来的,没过两天就说阿慕太过顽劣,他们教授不了。
有意思,从阿慕入手。
景寞的眼中仿佛凝结成冰,一丝感情都没有。
阿慕的前程,就是被这些畜生给毁了。
虽然现在的阿慕也很好,但是她本来应该有更远大的前程。
“阿慕,不得无礼,你是景家未来的当家人,要有气度,蝼蚁终究只会是蝼蚁,不值得你动怒。”
沉云没太听懂,但是她能看见的是,胡夫子头上的汗突然唰唰的,就跟下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