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渊垂了垂黑眸，接过纸巾，先是擦了擦手，刚想再拿一张把脸擦干，一张带着墨许许体温的纸巾就轻轻落到了他脸颊的皮肤上。

黝黑到能滴出墨汁来的深眸再垂了垂，入目便是墨许许扬着小脸，十分沉默，也十分认真帮他擦脸的样子。

“水太冷，如果不擦干的话，会感冒的。”

墨许许一边擦，一边小声的说着。

那声音，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可见，此时此刻的她到底是有多么的内疚和不安。

这就是他的女孩。

夜寒渊蓦地伸出自己的大手，捉住那只在他脸上轻轻抚过的小手，包裹住。

“许许……”

低哑磁感的声音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发出。

墨许许心下一颤，愣住，缓缓掀开因为内疚而低垂着的睫毛。

抬眼，撞入到一池平静的深潭之中。

“叔叔，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整你的……”

不是故意的，只是有意的。

这样的道歉，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一点点诚意，假到不能再假了。

最后，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整你的，想着你让我不好受，我也要让你不好过，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样，我一点也不开心，不快乐。”

“但是，你也不能全都怪我，明明知道我在整你，你可以不用理我，可以不吃不碰啊，谁让你跟个傻子一样全吃了的……”

刚开始，墨许许态度还算诚恳，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可越往后说，就越理直气壮，把锅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