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的伤口,还在汩汩的流着血,没有一丝力气。
人常说,血液流出身体的时候是会疼的。
可苏凡珂却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疼痛,因为,疼到极致之后,就变得麻木了。
目光有些呆滞,她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榜上,那雕刻得美轮美奂的石膏画。
——凡珂,外婆年纪大了,要走了,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还有你的妈妈,遇到什么事,不要觉得委屈,挺一挺就过了,想念外婆的时候,就仰着头看看天,外婆每天都在天上看着你。
外婆,你在天上好吗?
凡珂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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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苏凡珂被折磨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她又是睡到了中午的十二点过后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拖着酸软的身子慢慢坐起身的经历又重演了一次。
被单滑落,白皙的手臂上,大腿上,到处都是都是刺眼的青青紫紫。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苏凡珂不会再觉得疼了,因为经过昨晚,她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萧纪景面前,她完完全全是弱势的那一个,除非离开他,要不然她永远别想有好日子过。
只是,她现还不能跟他离婚,因为她还有诺诺。
再加上她大学还没毕业,肯定是找不到一份收入好的工作的,诺诺的治疗费于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对于萧家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所以,只要诺诺一天不康复,她就没办法离开萧家。
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做萧纪景口中所说的,顺从乖巧的女人。
也许只有这样,诺诺才有可能更快的好起来,而她,也能彻底的离开萧纪景。
想到这些,苏凡珂无奈的笑了。
三年前,她为妈妈的医药费,嫁进了萧家,三年后的今天,没想到同样的戏码又再次上演了。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
如果是,那么,她该认命吗?
掀开被子轻轻的下了床,苏凡珂总感觉每走一步,她的身子都会有种被撕裂的疼,甚至比上一次还难受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