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个月前的那一天,那个大雨的夜。
三年前,他是带着恨意签下自己名字的,所以关于他与她结婚那天的情形,他只记得这么多。
然而,苏凡珂所说的并不是那一天,而是几个月前的那个大雨夜,他父母忌日。
苏凡珂说:“那天,我成了你真正的妻子,你却在隔天对我说,你想看看一个女人承受痛苦的能力到底是有多大。”
咚——
萧纪景的心随着苏凡珂的话而停跳了半拍。
原来她所说的是………
一个女人承受痛苦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这句话确实是他曾经对她所说的话,当初他也是这第想的,可千算万算,唯一没有算到的,便是他会爱上她这件事。
“凡珂………”
萧纪景的喉咙有些发紧。
呵呵………
苏凡珂却意外笑出了声音来。
她继续接着说:“一个女人承受痛苦的能力到底有多大?萧纪景,这几个月你应该全都看清楚了不是吗?爱上你,已经让我爱得伤痕累累,爱得遍体鳞伤,爱得痛苦不堪了,如果没有诺诺,我甚至都快撑不下去了。难道这些都还不够吗?你操控了所有的人,把我当成玩具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难道还不够吗?”
“现在的你又想对我做些什么?”
“还是你已经冷血到单单只为了看这个女人承受痛苦的能力有多大,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不要了?”
“萧纪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了我!”最后的最后,苏凡珂终于失控一样的大吼出声。
而萧纪景的心也因此狠狠的停跳了一秒。
她刚刚说了什么?
放了她?
放了她么?
从最初到现在,她已经不止一次说过这句话了。
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过她,曾经是,现在当然也一样。
沉默已久的萧纪景终于扯动了唇角,“放了你,谈何容易。”
是的,要他放开她的手,谈何容易。
想要安慰她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说出口,便只能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
然而,苏凡珂却是把他的话理解出了另外的一层意思。
她认为萧纪景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原因只有一个,他还在因为上一辈的事而恨她。
她认为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萧纪景为了折磨她事先安排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他说爱她的那些话。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
她疯了一样的抓起茶几上的那只低温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高高的举了起来。
“萧纪景,既然你的恨这一辈子都无法消退,那我便帮你一把可好。”说罢,苏凡珂便再次挥动了手臂,大有把那只小小的低温盒砸个粉碎的意思。
还好萧纪景眼明手快,及时制止住。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苏凡珂,你疯了!”
一直处于谦卑态度的萧纪景终于也爆发了出来,声音提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分贝,冷冽的气息也更加的浓烈了。
就在一瞬间,他整个人因为苏凡珂魔疯了的举动而变得烦燥起来。
“是,我就是疯了。”苏凡珂毫不畏惧的吼了回去,“你不是想要我生不如死吗?你不是想看看到底能有多痛苦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一个女人承认痛苦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疯子。”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