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嶙屹吃饭比较快，也比她吃完早，然后就靠在沙发上休息，小洁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吃了，想要就此罢手。

却听他说：“吃饭快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你别学我，慢慢吃。”

听他这么说，小洁又继续吃了起来：“您明明很清楚吃饭快不好还不改？您可是医学教授啊！”

“医学教授也是人，也有很多一般人的毛病。”蔡嶙屹笑道，待他唇畔的笑容敛却，他的眼眸微微眯起，从眼缝中透射出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像是在追忆似的，“尤其是小时候养成的一些习惯，很难改掉的。”

小洁没看他的脸，自然没留意他的表情。

饭吃完后，小洁开始收拾那些饭盒。

蔡嶙屹仍靠在沙发上，他突然叫了她一声：“圣洁……”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轻轻喟叹，又像是低声呢喃，更像是梦中呓语。

小洁转头看向他：“蔡教授，怎么了？”

“哦没什么，收拾完你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手术一点半开始。”

心脏房颤射频消融手术不算难度特别大的手术，却也是大手术，蔡嶙屹主刀，那两个博士是他的助手，说是让小洁顶替另一个博士生当他的助手，但真正进了手术室，小洁却发现，这台手术有没有她根本无所谓。

她的任务是给蔡嶙屹传递各种手术工具，物品供给，他额头有汗给他擦汗，其实这些原本应该是护士做的。

手术中，蔡嶙屹脸色冷凝，他没有戴框架眼镜，愈发显得他目光的专注深邃，他的指令低醇而简洁，透过口罩传出来，好几次小洁都没听清楚，他又重复一遍后，她才反应过来。

小洁的配合工作，做得并不算好。

手术意料中的成功，结束时已经八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