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个酒柜，酒柜旁边是个小吧台，他正坐在吧椅上，手里拿着酒杯。

酒柜里的灯亮着，橘黄色的灯光从里面流泻出来，静静地笼罩在他身上。

跟往日的西装革履不同，他穿了套米色的居家服，本该很暖的颜色，可他的身影看起来竟透露着一股明显的颓废和悲凉。

小洁站在远处打量了他片刻，轻声唤道：“蔡教授……”

蔡嶙屹缓缓转眸，看见是她，唇畔勾起一抹笑，抬起没有拿酒杯的手，冲她招了招：“圣洁，过来……”

他的眼神透着明显的迷离，声音也透露着醉酒后的懒意。

小洁不自觉蹙了下眉，这种情况下找他谈事情，恐怕时机很不恰当，但既然来了，也不能无功而返。

于是，她走近了他：“蔡教授，我来找您是为了……”

蔡嶙屹突然抬手打断她，然后从旁边拿了个空杯子，倒了半杯酒递给她：“来陪我喝一杯。”

“我不会喝酒。”小洁摇头，她没有忘记吴圣言的种种警告，今天来找他已经触犯了禁忌，更何况跟他一起喝酒。

“一点点，不会醉的。”蔡嶙屹规劝，又示意了下他身边的位置，“来坐下。”

小洁坐下后，只是拿着酒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喝。

“蔡教授……”

“嘘……”她刚试探着开始正题，却又一次被打断，他把食指放在唇边，神秘兮兮地问，“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