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夙和太上皇对视，“皇兄，当年你登基后有没有想过弄死臣弟？”

“你呀，就这张嘴太能得罪人。”太上皇拿他没办法，“如果想弄死你，还能让你活到现在？”

沐南夙看着太上皇，“臣弟活了这么多年连个后人都没有，现在就觉得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皇兄能不能和臣弟说句实话，让臣弟死也死个瞑目。当年让臣弟再不能有子嗣的事情，是不是皇兄的意思？”

“阿夙！”太上皇怒了，“你我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在你眼中寡人就这样无耻吗？”

沐南夙嗤笑了一声，“胤儿是臣弟从小看到大的，皇兄看他都做了什么？登基后把所有兄弟都弄死了。还有太子，如今还没有他父皇的权势，就暗中派人去害二皇子。有其父必有其子，那胤儿像了谁？”

太上皇就觉得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当年你受伤的事情不是寡人的意思，寡人也从没有过那种想法。你爱信不信。”

沐南夙翻了个白眼，“皇兄让臣弟信那就把二皇子弄回来，难得有个小辈儿那么像臣弟当年，臣弟舍不得他让自己兄弟害死了。”

“阿夙，寡人从来就没懂过你。皇后是你家王妃的亲侄女，算起来太子和你才是最近的，你却偏偏对二皇子好。太子背地里可能都恨死你了，总是给他拆台。”

“如今皇兄还在，你那皇帝儿子暂时不敢把臣弟怎么样。等皇兄不在的时候，太子上位，那臣弟可能真就要不得好死了。”沐南夙笑了笑，“皇兄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不行了要走，提前告诉臣弟一声，把臣弟一起带走吧！”

太上皇脸颊抽了抽，“要不是知道你这张嘴够贱，寡人直接让人砍了你脑袋，竟然盼着寡人死。”

“不管皇兄去哪里，上天入地臣弟都跟着。”沐南夙一把抓过太上皇的胳膊抱住，就像他们年少时候一样。